从红楼世界迈向诸天_第16章

古代春闱（会试）后，通过的考生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接下来的步骤是殿试，这是科举的最后一级考试，由内阁预拟，然后呈请皇帝选定。殿试的成绩被分为一甲、二甲、三甲三等：

一甲：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这三人赐“进士及第”。

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第一名称为“传胪”。

三甲：若干人赐“同进士出身”。

一甲出身的进士直接授予官职进入翰林院，其中状元可以授予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可授予翰林院编修。二甲第一名传胪一般也可直接授予官职进入翰林院，但只能获得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二甲和三甲的其他人则需再参与考核，通过后也可进入翰林院，但不能直接获得翰林院职位，而是获得庶吉士的身份，继续学习。其余人等会被送到六部、地方基层任职磨砺。

春闱终于结束，当贾峰从贡院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迈出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他身上。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筋骨间发出轻微的脆响。

一旁的小厮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接过贾峰手中的纸笔，小声说道：“少爷，可累坏了吧。” 贾峰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厮的肩膀：“走，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两人朝着贡院旁的酒楼走去。还未踏入酒楼，便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嘈杂人声。推开门，一股热气裹挟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只见酒楼内几乎座无虚席，各路考生们或高谈阔论，或埋头大快朵颐。

贾峰领着小厮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寻得一处空位坐下。小二一眼瞧出来人是刚从贡院出来的书生，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小跑着过来，作揖恭喜道：“这位公子，辛苦了！想必是刚考完试吧，先恭喜公子必定高中！不知您要点些什么？”

贾峰这些天在贡院，饮食寡淡，几乎没怎么沾过油水，此时闻着酒楼里飘来的阵阵肉香，食欲大增。他也不客气，痛快地报出一长串菜名：“来一只烤鸡、一盘红烧肉、再上一份糖醋鲤鱼，还有炒肝尖、麻婆豆腐，另外烫一壶好酒！”

小二一一记下，嘴里还不住地应着：“好嘞，公子稍等，菜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菜肴便陆续上桌。色泽金黄的烤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红烧肉肥而不腻，糖醋鲤鱼外酥里嫩，每一道菜都让人垂涎欲滴。

贾峰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那浓郁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小厮在一旁看着贾峰吃得畅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也动起筷子，与贾峰一同大快朵颐。

酒楼内依旧人声鼎沸，众人谈论着春闱的题目、自己的作答，还有对未来的憧憬。贾峰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偶尔也与小厮说上几句，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情。

酒足饭饱后，贾峰带着小厮一路慢悠悠地返回荣国府。

刚迈进荣国府的院子，一个小厮便匆匆跑来：“峰少爷，政老爷找您呢，正等着呢。”

贾峰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莫不是为了春闱的事？他整了整衣衫，将腰间的玉佩理正，向小厮问道：

“可知政老爷找我所为何事？”

那小厮摇了摇头，回道：“小的不知，只听老爷吩咐，让您一回府便去书房找他。”

贾峰点了点头，转身对自己的小厮道：“你先回房，把东西收拾好。” 说罢，便迈步朝着贾政的书房走去。

书房外，小厮轻轻通传后，贾峰稳步踏入。只见贾政正背着手站在窗前，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贾峰拱手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政叔，唤侄儿来，不知有何事？”

贾政微微颔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沉声道：“坐下说。” 待贾峰坐下后，贾政才缓缓开口：“今日春闱，你考得如何？可都答上了？”

贾峰沉吟片刻，如实回道：“侄儿尽力而为，题目虽有难度，但平日里也有所涉猎，想来应无大碍。只是考场之上变数颇多，侄儿也不敢说定能高中。”

贾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既知变数多，为何考前还四处闲逛？我听人说，你前些日子竟在京城各处游玩，全然没把春闱当回事？”

贾峰说道：“政叔，侄儿并非懈怠。考前几日，侄儿自觉胸有成竹，只是想放松放松，熟悉熟悉京城的环境，以便更好地应考。今日考试，侄儿可是全力以赴的。”

贾政盯着贾峰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春闱关乎你的前程，也关乎我贾家的颜面。你既已参加，便要努力争取。若是能高中，也算光宗耀祖了。”

贾峰拱手道：“侄儿明白。”

贾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等放榜之日再看结果。”

贾峰从贾政书房出来，脚步缓缓地沿着回廊前行。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却未让他感到丝毫暖意。贾政那句 “春闱关乎你的前程，也关乎我贾家的颜面” 还在他耳边回荡，他不禁暗自思忖：“这贾家的名声，真有那么重要？又与我何干？”

在他看来，贾家表面上钟鸣鼎食、富贵荣华，内里却藏着诸多不堪。府内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勾心斗角之事屡见不鲜。王夫人对他的冷眼，贾宝玉的无端醋意，还有那些下人们的闲言碎语，都让他觉得反感。

两天后，京城春闱放榜的日子终于到了。天刚蒙蒙亮，大街小巷便热闹起来，报信的小厮们骑着快马，如穿梭的燕子般在各府宅邸间往来奔波。他们高声呼喊着高中者的名字，带来一个个喜讯，引得府邸内外欢呼雀跃、鞭炮齐鸣。

荣国府里也不例外，众人翘首以盼，尤其是贾政，一大早就坐在前厅，时不时地朝门外张望，盼着能听到有关贾峰的好消息。王熙凤忙里忙外，安排着下人准备酒席，预备着若是贾峰高中，便好好庆贺一番。

林黛玉则坐在潇湘馆内，手中的针线活已停了许久，眼神紧紧盯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她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满心都是对贾峰的担忧。

时间一点点过去，报信的小厮来了一拨又一拨，恭喜着这家的公子，庆祝着那家的少爷，可迟迟不见有给贾峰报信的人。

贾宝玉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轻声嘟囔道：“我就说他没那个本事，还在我面前逞能。” 王夫人也在一旁冷哼一声：“哼，我看他就是徒有其表，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贾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暗自恼火：“若真落了榜，看我怎么收拾他！”

就在屋内气氛略显压抑之时，远远地，一阵清脆的锣声穿透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了过来。那锣声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上，让荣国府内原本有些低落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贾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快步朝着门外走去，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又紧张的神色。王熙凤也顾不上整理衣衫，跟着小跑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可千万别是旁人。”

林黛玉更是脸色微微泛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也未察觉，她深吸一口气，提裙跟在众人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

很快，几个身着红衣的报喜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手中高举着写有喜报的卷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为首的一人扯着嗓子喊道：“请问，这里是贾峰住处吗？”

贾府的下人们忙不迭地应道：“是的，是的！”

那报喜人咧嘴一笑，高声宣布：“恭喜贾峰高中第五名！天子门生，前途无量啊！”

话音刚落，荣国府内顿时一片欢腾。贾政原本阴沉的脸瞬间绽开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大笑着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报喜人：“好，好！多谢你们来报喜！”

王熙凤也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吩咐下人：“快，快去准备酒席，今日可要好好庆贺一番！”

林黛玉眼眶微微泛红，心中的担忧瞬间化作了喜悦，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峰哥哥，你果然做到了……”

贾宝玉站在一旁，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他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嫉妒。王夫人也有些尴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峰哥儿还真有两下子。”

贾峰从房间里走出，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叮，恭喜宿主获得1000名望点】

高中贡生后，奖励1000名望点，贾峰看着还相距甚远的名望点，叹了口气，还得尽快从军了。

正当贾府内宴席热闹非凡，众人还沉浸在贾峰高中的喜悦中时，忽听得府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一声高亢的 “圣旨到 ——” 穿透重重笑语，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荣国府。

贾家众人脸色骤变，纷纷放下手中的杯盏，惊慌失措地连忙跪倒在地，偌大的厅堂瞬间鸦雀无声，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衣袂摩擦的窸窣声。

正当贾府内宴席热闹非凡，众人还沉浸在贾峰高中的喜悦中时，忽听得府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一声高亢的 “圣旨到 ——” 穿透重重笑语，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荣国府。

贾家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杯盏，脸上露出惊讶与紧张之色。贾赦、贾政神色匆匆，连宁国府那边的贾珍、贾蓉也不敢耽搁，急忙赶到正厅，与众人一同跪倒在地。

毕竟，贾家已经多年没有领过圣旨了，一时间，大家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这道圣旨究竟所为何事。偌大的庭院里，除了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再无其他杂音，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贾峰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诧异，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下跪。就在这时，传旨的太监迈着小碎步疾步走进厅堂，尖着嗓子说道：“皇上口谕，贾峰可见皇免贵，贾大人，您站着接旨就行。”

当传旨太监宣读完皇上口谕，告知贾峰见皇可免贵，站着接旨时，贾府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刚才还纷纷跪地的众人，此刻脸上满是诧异与不解。

贾母原本已颤巍巍地伏下身去，听到这话后，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悦。她虽已年迈，但在贾府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长辈，如今竟看着贾峰站在自己跪着的面前接旨，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贾政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贾峰微微颔首，心中赞了一下皇帝，明显是天人武者起到了作用，整了整衣衫，恭敬地站定。那太监清了清嗓子，展开明黄色的圣旨，朗声宣读：“今闻贾峰高中前第五名，才学出众，特命其于明日进宫参加殿试。望其届时一展所学，为朝廷效力。钦此！”

宣读完毕，太监将圣旨轻轻卷起，双手递给贾峰，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贾大人，恭喜恭喜啊，明日殿试可千万要好好表现，皇上可都盼着见您呢，咱这就先回去了。”

贾峰双手接过圣旨，微微欠身道：“多谢公公美言，贾峰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说罢，他将圣旨交给一旁的小厮，让其妥善保管，贾峰追上公公，塞给公公100两银票。

王夫人的脸色则更加难看，她本就对贾峰加入贾府后获得的关注和林黛玉对他的倾心感到不满，此刻见他有如此特权，心中的嫉妒和怨恨愈发强烈。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屑地说道：“不过是皇上一时的恩宠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高人一等了。”

贾宝玉的眼神中满是嫉妒和愤怒，他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平日里在贾府中，他可是众人宠爱的对象，如今贾峰的风头却盖过了自己，还能在皇上面前有如此特殊待遇，这让他如何能忍受。

王熙凤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口中说着恭喜的话语：“峰兄弟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呐，皇上如此看重，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然而，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与贾峰交好，以便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

贾母缓缓起身，带着几分疲惫走回座位，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并未再多说什么。可这沉默的氛围，却让整个厅堂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待太监离去后，贾府内又恢复了热闹，众人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叮嘱贾峰明日殿试的注意事项，而贾峰则一一记在心里，心中暗暗发誓，明日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不辜负众人的期望。

贾赦嗤笑一声，开口道：“峰哥儿不过是场殿试罢了，能高中已经是运气，还指望着他能在皇上面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贾政闻言，眉头紧皱，不满地瞪了贾赦一眼，斥道：“大哥，峰儿如今得了皇上恩典，这是咱们贾家的荣耀，你怎可如此轻慢？”

贾赦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抖了抖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荣耀？哼，这么多年来，咱们贾家的荣耀还少吗？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这小子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站稳脚跟还不一定呢，何必这么早就寄予厚望。”

一旁的贾珍和贾蓉听着贾赦的话，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贾珍干笑两声，打圆场道：“赦叔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峰哥儿年轻有为，说不定真能给咱们贾家带来新的气象呢。”

就在这时，王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哟，贾大人如今可真是威风啊，连老身都得瞧着您的脸色了。” 她的声音尖酸刻薄，在这寂静的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以往，贾峰还不想搭理她，如今名望点已经到手，且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天人武者，连皇帝都对他另眼相看，又怎会再任由王夫人这般无端奚落。

贾峰脸色一沉，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王夫人，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王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贾峰今日所获，皆是皇上恩典与自己的努力所得。您身为贾府长辈，理当以身作则，可今日这般无端指责，实在有失身份。莫要以为您在后院掌事，便可以随意对人说三道四。”

“你…… 你这逆子，竟敢这般对我说话！” 王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贾峰，声音都变了调。

而一旁的姑娘们，如林黛玉、薛宝钗等，都不禁面露担忧之色。她们深知王夫人在贾府的地位和脾气，平日里说一不二，如今被贾峰当众顶撞，只怕日后少不了一场风波。林黛玉更是暗自攥紧了手帕，心中为贾峰暗暗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因此得罪了王夫人，在贾府的日子更加艰难。

贾政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没想到贾峰竟会与王夫人起冲突，忙出声呵斥道：“峰儿，不得对长辈无礼！王夫人也是关心则乱，你莫要顶撞。”

贾珍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看似关切实则圆滑的神情，对贾峰说道：“贾峰，你怎么能这般对王夫人？王夫人乃是你长辈，就算有些言语上的不妥，你也不该如此顶撞。咱们贾家向来以礼数为先，你可不能坏了规矩。”

贾峰心中虽对王夫人的阴阳怪气极为不满，可贾珍毕竟也是族长，且在这贾府中地位不低，他便微微拱手，言辞有礼却不失坚定：“珍大哥，我并非有意顶撞王夫人。只是王夫人这些时日处处对我有所偏颇，今日所更是让兄弟难以接受，我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但也望王夫人今后能对侄儿多些公正，莫要无端指责。”

王夫人听了贾峰的话，愈发怒不可遏，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啊，你这小子，得了皇上几分恩宠，便不把我这长辈放在眼里了！今日你如此放肆，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一旁的王熙凤见气氛剑拔弩张，生怕事情闹大，忙不迭地赔着笑脸凑了过来，拉着王夫人的手说道：“哎哟，太太您消消气，峰兄弟年轻气盛，一时口不择言罢了。他心里哪敢真的不敬重您呀。都是一家人，可别伤了和气。” 说着，又转头对贾峰使了个眼色，轻声道：“峰兄弟，还不赶紧给太太赔个不是。”

贾峰心中虽不情愿，但在这众人的目光下，他再次拱手，语气稍缓：“王夫人，方才言语过激，还望您不要与侄儿计较。”

王夫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并未理会贾峰的道歉。而贾珍则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对贾峰的妥协表示认可，又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峰兄弟都认错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今日是峰兄弟高中的大喜日子，可别让这些不愉快坏了兴致。”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冲突，让原本喜庆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众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一不小心又点燃了这紧张的气氛……

贾母暗自思忖，这贾峰究竟凭何这般底气十足，可又实在不愿家中因之闹得鸡飞狗跳，于是赶忙出面打圆场，说道：“罢了罢了，暂且搁置一旁，先摆饭用膳要紧。”

经贾峰与王夫人这一番冲突，贾政夫妇的脸色皆是难看到了极点。贾政心中满是郁结，原本因贾峰高中而有的几分欣喜，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纷争冲得一干二净。他望着宴席上众人那或惊愕、或尴尬的神情，再无心思继续这场庆祝。

王夫人更是满心的怨愤与难堪，她狠狠瞪了贾峰一眼，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她强忍着怒气，站起身来，对着贾母福了福身，声音僵硬地说道：“老太太，今日实在是有些累了，我和老爷就先告退了。”

贾母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摆了摆手道：“去吧，你们也早些休息。”

贾政向贾母行了礼，又狠狠瞪了贾峰一眼，冷冷说道：“峰儿，今日之事你好好反省！莫要因为些许成就便忘了本分！” 说罢，便转身与王夫人一同离去。

随着贾政夫妇的离开，原本热闹的宴席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王熙凤见气氛如此尴尬，连忙赔着笑脸出来打圆场：“哎呀，今日大家都累了，既然政老爷和夫人先回去了，天色不早了，咱们也都散了吧，改日再聚，祖母，您看这样呢！”，贾母点头应允。

众人纷纷应和着，各自起身离去。林黛玉担忧地看了贾峰一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在紫鹃的搀扶下，缓缓走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