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在轧钢厂开大车_第15章

腊月的晚风像把钝刀，刮过四合院的青砖墙时发出呜咽声。中院的老槐树下，煤油灯被铁丝拴在树杈上，昏黄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雪粒。时间来了傍晚，95号院里人吃完晚饭，已经有人早早的来到了中院，此时院里还没有选出联络员，也就是原剧中传说中的管事大爷，因此也就没有出现那个出场很高的破方桌了，易中海在家中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就找了刘海中，要他家的二个小子去催一下院里的人，同时也要他老婆也就是之后的一大妈，去扶聋才太太过来，见到人都到齐了，可是聋老太太还是没有过来，他也不想等了，反正人都到齐了，加上昨天晚上自己的操作，拿捏一下傻柱还是问题不大的。

"来的人都把板凳挪近些！" 易中海站在槐树下，中山装的风纪扣死死勒住脖颈，手里的搪瓷缸随着说话轻轻晃动，"今晚咱开个院开个会商量一下，主要就说贾东旭的婚事。" 他特意把 "开会" 二个字咬得很重，目光扫过坐在马扎上的众人，在刘海中、阎埠贵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傻柱靠在自家门框上，手里攥着何大清留下的房子钥匙，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发疼。张胜龙站在他身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前院与中院间的过道 —— 那里影影绰绰站着几个穿蓝布衫的人，肩膀上套着红袖套，正是下午在街道办见过的王主任一行人。

"各位街坊，" 易中海提高嗓门，"贾东旭这孩子，打小在院里长大，踏实肯干。眼瞅着二十了，就因为家里只有一间房，相了七、八次亲都没成。" 他忽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几分沉重，"咱们都是看着东旭长大的，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直打光棍吗？"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晚上吃窝头渣子扑簌簌掉在地上："东旭他师傅说得对！我家东旭..." 话没说完，贾东旭突然拽住她的袖口，年轻人的手掌在寒风中沁着冷汗。他凑近母亲耳边，低声说："妈，咱说好的先不要吱声，你跟跟傻柱家结死仇啊？"

易中海朝贾张氏使了个眼色要她闭嘴，继续说道："我寻思着，咱院里谁家房子宽敞？中院傻柱家三间正房带耳房，就兄妹俩住着，确实有空余。" 他刻意把 "空余" 二字拖得老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傻柱，"贾张氏说了，可以每月按市价给房租，绝不白占。"

院子里突然静得能听见细细雪粒打在灯笼上的沙沙声。阎埠贵跟刘海中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就是在收到易中海眼神后，也选择当没看到；就连平时最爱凑热闹的阎埠贵跟刘海中二人的媳妇，此刻二人此时也装着低头纳鞋底，针尖在布料上戳出细密的小点。

"我觉得行！" 许大茂突然从人堆里窜出来，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还带着童音，"傻柱家房子那么大，借东旭哥当婚房怎么了？都是一个院里的..." 话没说完，他爸许富贵突然跳起来，巴掌重重落在儿子后颈上："小兔崽子懂个屁！回屋写作业去！"

许大茂捂着火辣辣的脖子往回跑，鞋底在青石板上打滑。许富贵赔着笑脸环顾四周："孩子不懂事，各位别见怪。" 他特意走到易中海，出声道："大茂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大家当没有听到..." 他的目光落在傻柱身上，就缩回了人群。

易中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明明前天夜里给许富贵塞了五块钱，此刻却见对方像只缩头乌龟。更让他心慌的是，刘海中、阎埠贵等人都低着头，仿佛地上突然长出了金子。

傻柱在听到许大茂说的话时就猛地抬头，钥匙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印，想起来揍人。张胜龙死死拽了拽住他的袖口，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稳住，王主任他们来了。"

易中海看一时没人出声，就打算自己再出来说说，给傻柱一点压力，刚站到中间想对傻柱说话。

就在这时，前院过道突然传来脚步声。王主任带着两个的工作人员走进中院，棉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易中海的手中拿着搪瓷缸 "当啷" 落地，滚出好远："王... 王主任，您怎么..."

"听说你们在开全院大会，我来凑个热闹。" 王主任的声音像块寒冰，在腊月的夜里砸出裂痕。她扫了眼众人，目光落在傻柱身上时，语气稍缓："傻柱，你说说，对于借房这事，你什么想法？"

傻柱突然跪下，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王主任，我爸走的时候，把房子都留给我了，凭什么借给别人？"

贾张氏盯着王主任胸前的工作证，突然意识到什么，扯了扯贾东旭的袖子："东旭，怎么会有街道办的人过来？"

刘海中猛地站起来："易中海，你不是说只是先跟傻柱商量吗？怎么这事还会闹到街道办去了？"平时不带脑子的刘海中总算聪明一回儿。

易中海只觉眼前发黑，脑海中闪过昨晚在刘家塞钱的场景。他又望向了闫埠贵，却见对方往身后人群里藏了藏，仿佛他易中海身边有晦气一样。

"各位街坊，" 王主任提高嗓门，"我今天来，是要弄清楚两件事。第一我要问下易中海，你有什么权力能组织院里大家为贾家的事专门开会，有什么权力用开会提议的形式逼着傻柱借出房子，哦，在你口着的租对吧？何大清同志离开四九城时，是将房产过户给何雨柱同志吧？你有跟他私下商量吗？第二就是贾家提出借房子或者是租房，是否真如易中海所说的能' 每月给房租 ？不会租着租着房子变成他家的了吧？"

雪不知何时停了，煤油灯的光晕里，能清楚看见傻柱眼中的泪光。他举起自家的房契，声音哽咽："我爸走前，特意去房管局办了过户，易中海跟贾家也没有私下找过我谈借房子的事，他俩就想借着开全院大会的名义，吃我家的绝户，分我家的房子。"

王主任看着傻柱的样子道：”易中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想着用全院的名义，答成自己的目的，听说何大清是你跟聋老太太逼走的，现在没有证据，要是给我查到什么，我要你好看。关于贾家借房的事，何雨柱同志既然他不同意，那就算了，不能逼着对方同意吧。这样，你既然那么好心，你家就二个人，但是有二间房子，你拿出一间来借给你徒弟结婚好了。“

易中海身子定在那里，就是”这、这、这……“的说不完整话，此时的他还没有把他之后道德绑架的功夫练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而且还不是管事大爷，没有占具大义。

贾张氏突然看向易中海："东旭他师傅啊，按王主任说了，你家借一间房给东旭结婚，也是可以的，我们家东旭没房娶不上媳妇啊...。"眼看借傻柱房子的计划破产，贾张氏一听王主任的话就缠上了易中海。

之后王主任批评并警告了易中海几句，并罚了易中海从明天开始到春前打扫整个院子里积雪的惩罚后就走了。

易中海无力的靠在槐树上，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突然发现张胜龙正拉着傻柱往屋里走。傻柱转身时，目光像把锋利的刀，割得他太阳穴生疼。他知道，从今天晚上起他在院中的威信就没了，而且因为王主任的话贾家盯上了自己家的一间房子了。

窗外，一轮冷月爬上飞檐，将四合院的影子拉得老长。在这个寒夜里，有人算计落空，有人守住家园，而四合院的故事，就像檐角未化的冰棱，在晨光中折射出不同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