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在轧钢厂开大车_第16章

冬日的阳光像块冷硬的铁皮，斜斜地铺在轧钢厂的青砖路上。易中海裹紧工装外套，佝偻着背往车间走，领口的扣松了两颗，却再没心思去系。他想起昨天此刻，自己还站在四合院的槐树下，胸有成竹地准备主持院会，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可现在，他感觉后背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每一道目光都像尖锐的针，扎得他浑身发颤。易中海对张胜龙与傻柱恨的要死。他知道是因为张胜龙才会要他落的这个田地，傻柱没那个脑子。总想着报复他俩，但也知道这时的他要安份一点。

早上上班前主动凑到了运输科的内勤王姐身边，王姐这人跟后面食堂的刘岚一样，是个大嘴巴，当天要是知道点八卦，小半天时间就能全厂人知道，所以当张胜龙有意无意中说了一下昨天在院子里发生的事，还评价易中海：因为自己是绝户，喜欢当道德天尊；是个宽以利己，严以利人的真小人；还说易中海当了那么多年的钳工大师傅，从不好好教徒弟，手艺藏私；因为易中海年青时八大胡同去多了，得了脏病而不能生孩子，但是把不能生孩子的锅甩给了他老婆，说是他老婆有妇科病才不能生，每次他媳妇想要孩子去看病，易中海都是找一个被他收买的大夫那里去诊段，把锅一直甩给他媳妇等等内容。王姐听完张胜龙的八卦，眼睛都亮了八度了。不用半天，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老易，听说你在八大胡同有老相好？还是里面的常客啊？” 热处理车间的李师傅拍着他的肩膀，话里带着戏谑。易中海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的思绪瞬间回到年轻时，那时他刚进轧钢厂，意气风发，偶然跟着工友去了八大胡同，却不想一次放纵，竟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一不小心得了脏病，从那之后，他和妻子一直没能有孩子，他为了面子，把责任全推到妻子身上，找大夫开假诊断，如今这些不堪的过往，竟被人当成了笑柄。

“哼，还大师傅呢，带徒弟都藏私！” 路过的小学徒小声嘀咕，声音虽不大，却像炸雷般在易中海耳边响起。他想起贾东旭拜师时，自己确实留了一手，关键的钳工技术从不轻易传授，他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更怕徒弟翅膀硬了不再听他摆布。可现在，这些算计都成了他被人指责的把柄。

张胜龙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易中海落魄的身影，他对王大柱说：“王叔，您说得对，那王主任出来得太巧了。” 而此时的易中海，还不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早已被人看穿。

中午十二点，职工食堂飘出玉米面窝头的香气。易中海机械地端着饭盒，找了个角落坐下。他看着碗里的咸菜，想起以前自己在厂里备受尊敬，总有想当他徒弟的人给他送好吃的，可现在，所有人都躲着他。他想起昨天院会上，那些曾经信誓旦旦要帮他的人，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尤其是许富贵、刘海中等人，收了他五块钱，却临阵倒戈，这让他又气又恨。

“听说易中海绝户是自己作的，早年在八大胡同染上脏病，不能生孩子还甩锅给媳妇！” 不远处的议论声传来，像一把把钢刀，剜着易中海的心。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到这些传言要是传到他那么好那里怎么办？要怎么才能应付过去自己媳妇。

下午三点，张胜龙带着傻柱在街道办门口敲锣打鼓送锦旗。而易中海只能在车间里，听着工友们议论纷纷，心如刀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四合院经营多年，怎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得如此狼狈。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让张胜龙和傻柱知道，得罪他易中海的下场。

傍晚的轧钢厂下班铃响起，易中海攥着变形的饭盒，脚步沉重地往家走。一路上，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嘲笑，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他感觉自己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到四合院门口，墙根下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可不是，现在贾张氏都上门要借他的房子想吃绝户了，活该！” 易中海猛地转身，看见贾张氏领着贾东旭站在身后，贾张氏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东旭他师傅，您看您家西厢房空着也是空着，反正王主任都说了要互助......”

“滚！” 易中海突然怒吼，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把饭盒狠狠砸向青墙，看着剩饭汁水溅在贾张氏的棉鞋上，心里有种扭曲的快感。但很快，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回荡着身后的嗤笑，眼前一黑，踉跄着往前走去。

“老易！” 阎埠贵的惊呼声传来，易中海却再也听不清了。他倒在雪地里，意识渐渐模糊，脑海中闪过自己年轻时的风光，想起这些年在四合院的种种算计，最后定格在张胜龙和傻柱得意的笑容上。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彻底完了，可他不甘心，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让张胜龙和傻柱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