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掠夺者
编辑:重庆雄鹰 更新时间:2025-06-11 21:59:11
记忆掠夺者
由知名作家“重庆雄鹰”创作,《记忆掠夺者》的主要角色为【陈胜,周瑶,陈默】,属于悬疑灵异,萌宝,爽文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98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6-11 21:59:11.453328。目前在本网 【yzpgj.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记忆掠夺者
作者:重庆雄鹰 总字数:9982
类型:悬疑灵异,萌宝,爽文
记忆掠夺者_精选章节
1. 诡异开篇
暴雨如注,雨点砸在派出所的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老天爷在宣泄着无尽的愤怒。霓虹灯透过雨幕,在地面晕染出扭曲的光斑,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诡谲的色彩。周瑶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 —— 凌晨两点十七分。值班室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混着打印机偶尔吐出纸张的机械声,让人愈发烦躁。她伸手捏了捏脖颈,那里因长时间伏案工作已经僵硬得如同木板。
“周姐,急诊室又来电话了!” 实习警员小吴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雨衣下摆还在往下滴水,在地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说是有个醉汉发了疯,见人就喊‘我的记忆被偷走了’!” 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胸脯剧烈起伏着,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连带着那双慌乱的眼睛都显得模糊不清。
周瑶抓起桌上的警帽扣在头上,金属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推开派出所的门,冷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瞬间打湿了她的衣领,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窜头顶。警车在积水的街道上疾驰,车轮碾过水坑,溅起半人高的水花。透过雨刷器来回摆动的缝隙,她看到街边的路灯在雨雾中明明灭灭,像是一双双诡秘的眼睛,又像是暗处窥视者忽闪的瞳孔。道路两旁的树木在狂风中疯狂摇曳,黑影婆娑,宛如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
急诊室的门虚掩着,传来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里夹杂着恐惧与绝望,像是被困在深渊里的灵魂在无助呐喊。周瑶推开门,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让人皱眉,还隐隐混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令人胃部翻涌。病床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抠进床单里,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床单抓破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惧。他的领带歪斜,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翼而飞,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抓痕,那抓痕新鲜而可怖,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生生剜出来的。
“先生,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周瑶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但内心的警惕却达到了顶点。男人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恐惧,像极了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警察同志!我的记忆... 有人偷走了我的记忆!我明明记得今天去了城南的翡翠大厦谈合同,可现在...” 他声音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咽,“我连合同内容、甲方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 只记得电梯里有片银杏叶,金黄得不正常,就像... 就像用血染过!”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的哭腔,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迷茫。
周瑶的瞳孔微微收缩。翡翠大厦,那是她经手的第六起 “选择性失忆” 案的关联地点。她从证物袋里取出密封好的银杏叶,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叶脉间凝结着暗红的痕迹,凑近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腥甜,仿佛这片叶子承载着某种邪恶的力量。“是这片叶子吗?” 她轻声问,声音里不自觉地带出一丝紧张。
男人盯着叶片,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灵魂被生生撕裂。他的身体疯狂扭动,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尖锐的声响在急诊室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周瑶被挤到一旁。她看着慌乱的人群,目光再次落在那片银杏叶上。这些受害者丢失的记忆,都和特定的人、地点、事件有关,而现场遗留的物品,仿佛是凶手留下的挑衅,在无声地嘲笑警方的无能。
回到派出所,周瑶将六起案件的资料铺满桌面。泛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个受害者的信息和诡异经历。第一起案件,独居老人忘记了每月 15 号去银行领取养老金,而现场留下一张褪色的邮票,上面印着的古老城堡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第二起,年轻情侣丢失了他们在中央公园初遇的所有细节,现场只找到一块生锈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模糊不清的字母;第三起... 每起案件的现场,都有一件奇怪的物品 —— 褪色的邮票、生锈的怀表、断齿的木梳。这些毫无关联的物件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周瑶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每一个线索都像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她翻开最新的现场勘查报告,目光停留在 “受害者衣物口袋内侧发现微型针孔” 这行字上。难道这些人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正在她沉思时,手机突然震动。是法医老张发来的消息:“银杏叶检测出微量 γ- 羟基丁酸,致幻剂成分,但剂量不足以致人昏迷。” 周瑶的后背渗出冷汗,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意味着,凶手是在受害者清醒的状态下,精准地抹去了他们特定的记忆。这需要多么精湛的技术和冷酷的内心,凶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周瑶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依旧滂沱的大雨。雨幕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她猛地拉开窗,冷风夹着雨水灌了进来,打在脸上生疼。她定睛看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只有雨水在地面上肆意流淌,仿佛刚才的黑影只是她的幻觉。
就在这时,档案室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咚” 的一声,在寂静的派出所里格外清晰,像是一颗巨石砸进了周瑶的心里。周瑶握紧配枪,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门虚掩着,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惨白的光带,仿佛是通往未知危险的通道。地上散落着案件卷宗,纸张凌乱地铺在地面,而最上方的一张照片,赫然是她三个月前调查的一起失踪案 ——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印有银杏叶图案的连衣裙,女孩的笑容甜美纯真,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厄运。
“谁在那里!” 周瑶大喝一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试图用声音给自己壮胆。她冲进档案室,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翻找文件,听到声响,他转身就跑,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野兽。周瑶紧追不舍,两人在昏暗的走廊里展开追逐。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像是一场紧张的鼓点。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她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角,却只扯下一枚暗金色纽扣。男人消失在雨夜里,周瑶握着纽扣,心跳如擂鼓。这枚纽扣的材质、纹路,和受害者衬衫上缺失的那颗,竟一模一样。雷声在头顶炸响,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她低头看着掌心的纽扣,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而这场与神秘凶手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2. 主角入局
凌晨三点的出租屋,空调外机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混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无数细小的钢针不断扎刺着耳膜。陈胜蜷缩在破旧的沙发里,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仔裤口袋,那里仿佛有团火在灼烧,烫得他皮肤生疼。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泛着诡异的青白,将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照得愈发骇人。
白天在公司发生的事,如同被循环播放的恐怖录像,在他脑海中反复闪回。午休时,他明明亲手将咖啡杯放在工位右上角,还特意用便签压住杯垫防止打翻。可等他从厕所回来,工位上只剩半张被咖啡渍晕染的便签,咖啡杯却出现在隔壁同事桌上。同事一脸茫然,镜片后的眼睛写满疑惑:“小陈,这是你的?我还以为是谁放错了。” 更诡异的是,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从起身到发现咖啡消失的这十五分钟里,究竟做了什么。记忆里那段时间就像被人用橡皮擦狠狠抹去,只留下一片刺目的空白。
突然,玄关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陈胜浑身瞬间绷紧,肌肉如弓弦般隆起,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烟灰缸表面还沾着前几天聚会留下的酒渍,此刻在他掌心滑腻得可怕。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影子扭曲变形,仿佛随时会化作怪物扑上来。他屏住呼吸,每一次心跳都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令人心惊的吱呀声,仿佛在向暗处的窥视者通报他的行踪。
借着月光,他看到门缝下塞进来一个信封,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水渍,水痕正沿着地板纹路缓缓蔓延。陈胜蹲下身时,膝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他差点叫出声。他小心翼翼地捡起信封,触感潮湿而冰冷,仿佛刚从水底捞出来。拆开信封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枚暗金色纽扣。纽扣表面雕刻着复杂的藤蔓花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些藤蔓纹路像是活过来的毒蛇,正扭曲缠绕着。
陈胜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枚纽扣,和他藏在衣柜深处、母亲遗物里的那枚,从花纹到色泽,简直一模一样。他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电视柜,上面的相框 “哐当” 落地。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如同惊雷。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刺得他眯起眼睛。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跃入眼帘:“陈胜先生,你拥有我最想要的记忆片段。游戏开始了。—— 收藏家”。他的手剧烈颤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不可能... 这不可能...” 陈胜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旁的书架。书籍哗啦啦散落一地,一本泛黄的相册掉出来,封面上贴着一张全家福 —— 照片里,母亲穿着一件带有暗金色纽扣的连衣裙,笑容温婉。可此刻,母亲的笑容在蓝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那年的雨夜,雷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他从睡梦中惊醒,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母亲的房门口。黑影手中握着个闪着寒光的物件,像是注射器。他想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里仿佛被塞进一团浸了水的棉花。等他鼓起勇气跑过去时,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母亲的连衣裙掉在地上,其中一枚纽扣不翼而飞。后来,母亲就失踪了,警方调查无果,案件成了悬案。
陈胜跌坐在地上,抓起手机想要报警,手指却停在拨号键上。他突然想起公司茶水间的传闻 —— 最近城里出现了一个 “收藏家”,专门偷走人们特定的记忆,而现场总会留下一件奇怪的物品。难道,自己真的被这个变态盯上了?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在电光火石间,陈胜仿佛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戴着鸭舌帽,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像是用刀刻在脸上,冰冷而扭曲。他冲过去拉开窗帘,雨水瞬间泼洒进来,打湿了他的脸庞。可窗外只有雨中摇曳的路灯,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像是一双双窥视的眼睛。雨水拍打着玻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敲门,又像是某种邪恶生物的心跳。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有人恶作剧?可那枚纽扣,那条短信,还有记忆里那个黑影... 一切都太过真实。他打开电脑,搜索 “收藏家 失忆案”,网页上跳出数十条新闻,每一条都触目惊心。受害者们丢失的记忆,有的是童年创伤,有的是犯罪证据,还有的... 是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一张新闻配图里,受害者床头摆着一片银杏叶,叶片上的暗红痕迹,与他白天工位上消失的咖啡杯旁若隐若现的污渍,竟出奇相似。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 照片里,他的工位上,咖啡杯旁边赫然放着一枚银杏叶,叶片上还沾着几滴暗红的液体,像极了干涸的血迹。照片背景里,工位隔板上的倒影模糊却清晰地映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正举着手机拍摄。陈胜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冲到厕所干呕起来。他终于确定,这不是玩笑,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游戏,而他,已经成了猎物。
3. 线索探寻
暴雨依旧肆虐,派出所的雨棚被砸出密集的鼓点声,混着窗外呼啸的狂风,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神秘案件悲鸣。周瑶坐在办公桌前,将新收集到的线索整理成册,泛黄的纸张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光。电脑屏幕上,“收藏家” 相关案件的新闻报道不断刷新,评论区充斥着恐慌与猜测,各种离奇的言论和阴谋论让人不寒而栗。
“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在作案?” 周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喃喃自语。桌上的六起案件卷宗像六座小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冷风裹着雨水灌了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冲了进来,脚下的水迹蜿蜒成诡异的形状。
“周警官!请救救我!” 陈胜的声音带着哭腔,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在地面汇成一个小水洼。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死死抓着周瑶的胳膊,指甲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肤,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收到了‘收藏家’的预告,他说要拿走我的记忆!”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整个人像惊弓之鸟。
周瑶眉头紧皱,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示意陈胜坐下,塑料椅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当看到陈胜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暗金色纽扣时,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 这枚纽扣,和昨晚档案室里扯下的那枚如出一辙,连藤蔓花纹的缺口都一模一样。“详细说说,从你发现纽扣开始。” 她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同时打开录音笔,红色的指示灯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陈胜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他开始讲述,从咖啡消失的诡异事件,到收到神秘信封和短信,再到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说到母亲失踪的往事时,他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周警官,我现在才明白,当年母亲的失踪,或许和这个‘收藏家’有关。” 他的眼神中充满悔恨和愤怒,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周瑶将六起案件的照片和证物摆在桌上,逐一分析。照片上,受害者们的表情或惊恐或茫然,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你看,” 她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地点,“每起案件的受害者丢失的记忆,都和某个特定的人、地点或事件有关。第一起案件的老人,每月 15 号去银行会给流浪猫喂食;第二起的情侣,在中央公园目睹过一场车祸;而你...”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落在陈胜身上,“你上周三晚上去过废弃工厂,对吗?”
陈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见了鬼一般。三天前的场景在他脑海中重现:阴暗潮湿的厂房、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墙角密密麻麻的蛛网。“我... 我确实应一个陌生网友的邀约,去了城西的废弃工厂。”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对方说有关于我母亲的线索,可等我赶到时,工厂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几片银杏叶。我当时以为是恶作剧,就离开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 周瑶拿起银杏叶的检测报告,纸张被她捏得发皱,“这些叶子上检测出致幻剂,说明凶手是在受害者清醒时作案。而且,现场遗留的物品,很可能是他们丢失记忆的关键线索。” 她顿了顿,目光犀利如刀,“你在废弃工厂,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陈胜闭上眼睛,努力回忆。黑暗的厂房、潮湿的空气、墙角的蛛网... 突然,一幅诡异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墙上用暗红颜料画着一张人脸,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微笑,那双眼睛仿佛在盯着他看。“我看到一幅画!”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恐惧,“和我小时候在心理医生办公室看到的画很像!”
“心理医生?” 周瑶的耳朵竖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关键线索。“他叫什么?”
“陈默。” 陈胜的声音有些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小时候因为母亲失踪,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父亲带我去看过他。他的办公室里摆满了奇怪的画,还有一本相册,里面贴满了各种小物件...”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指着桌上的证物照片,“那些物件,和你这些证物照片里的,好像都能对上!”
周瑶的心跳加快,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陈默,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三个月前的失踪案,失踪女孩的最后通话记录,就是打给陈默的心理诊所。她迅速调出陈默的资料:心理学博士,执业十年,零投诉,表面上是个完美的医生。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不简单。照片上,陈默戴着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眼神却像深潭般冰冷。
“我们得去会会这位陈医生。” 周瑶站起身,戴上警帽,金属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拿起配枪,熟练地检查弹匣,“但在此之前,你先回家收拾东西,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收藏家’既然给你发了预告,就说明他已经盯上你了。”
陈胜却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我要和你一起去。那家伙偷走了我母亲失踪的真相,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
周瑶盯着他看了几秒,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定和仇恨。最终,她点头:“好,但一切听我指挥。” 两人走出派出所,暴雨依旧,雨水打在脸上生疼。周瑶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隐隐有种预感 —— 这场与 “收藏家” 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即将踏入的,可能是一个比想象中更危险的深渊。
4. 迷雾重重
老城区的街道在暴雨冲刷下泛着青灰色,路灯在雨幕中晕开浑浊的光晕。周瑶和陈胜站在陈默心理诊所前,灰黑色的砖墙爬满枯萎的藤蔓,像无数具干枯的手臂,铁门上斑驳的油漆在风雨中剥落,吱呀作响的开门声惊飞了墙头上的乌鸦,扑棱棱的振翅声让人心头一颤。潮湿的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扑面而来,钻进鼻腔里带着股腐朽的腥气,仿佛这里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周瑶低声叮嘱,指尖在配枪的枪柄处摩挲,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镇定。陈胜的喉结上下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门铃发出沙哑的电子音,仿佛从地底传来的呜咽。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陈默戴着金丝眼镜的脸从门缝中浮现。深灰色西装笔挺得如同铠甲,领口别着的银杏叶胸针泛着冷光,与他嘴角温和的笑意形成诡异的反差。那双眼睛却像深潭,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吞噬一切的黑暗。“周警官,好久不见。” 他侧身让两人进门,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共振,“这位是?”
“我的新病人,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他。” 周瑶踏入诊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墙上的抽象画用暗红颜料勾勒,扭曲缠绕的线条如同活过来的毒蛇,每一幅画的视角都像是有眼睛在暗处窥视。角落的书架上摆满心理学书籍,最上层那本厚重的相册边缘露出几片银杏叶,叶片边缘还沾着可疑的褐色痕迹。
真皮沙发的皮革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陈默转身煮咖啡的动作优雅得近乎机械,金属咖啡勺碰撞杯壁的声音清脆刺耳。“被监视的感觉,往往源于内心的恐惧。” 他背对着两人,白瓷咖啡壶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轮廓,“或许是某些被压抑的记忆,正在试图冲破枷锁。”
陈胜感觉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仿佛有冰凉的手指在顺着脊椎游走。周瑶察觉到他的异样,用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腿。就在这时,陈默端着咖啡归来,瓷杯放在木质茶几上发出 “叮” 的脆响,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出细小的涟漪,倒映着三人扭曲的面孔。“两位请用。不知周警官这次来,除了看病,是否还有其他事?”
周瑶从包里抽出银杏叶的照片,指尖故意在桌面划过,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最近发生了几起失忆案,现场都出现了这种叶子。陈医生对致幻剂有研究,不知能否帮忙分析一下?”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试探的锋芒。
陈默接过照片的瞬间,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γ- 羟基丁酸,常见的迷药成分。”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照片边缘,“不过,微量使用的话,确实可以干扰短期记忆的形成。有意思的是...” 他突然抬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陈胜,金丝眼镜反光遮住了眼底的阴鸷,“这种药物的效果,需要配合特定的心理暗示才能发挥到极致。”
陈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在这时,他瞥见书架上的相册封面 —— 露出半张女人的脸,发梢沾着雨水,眉眼间的温柔让他呼吸停滞。那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记忆如汹涌的潮水冲破闸门,七岁那年雨夜的场景在脑海中骤然清晰:母亲倒在血泊中,凶手戴着金丝眼镜,手里的注射器泛着寒光。
“你为什么会有我母亲的照片!” 陈胜猛地站起来,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陈默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像被按了暂停键的人偶。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相册,皮革封面翻开的声音像极了裹尸布展开的响动。
“看来,你想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 陈默的声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他翻开相册,里面密密麻麻贴着各种物件:褪色的邮票下标注 “2018.3.15,银行养老金记忆”,生锈的怀表旁写着 “2020.7.2,车祸目击者记忆”。当翻到陈胜母亲那页,暗金色纽扣旁用血红色字迹写着:“2005.6.8,威胁清除”。
“当年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我只好拿走了她关于我的所有记忆。可惜,她宁肯选择永远沉睡,也不愿交出那段记忆。” 话音未落,周瑶已经掏出手枪,保险栓拉开的声音在死寂中炸响。
“陈默,你被捕了!” 周瑶的枪口稳稳对准陈默眉心,手指却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 —— 诊所里不知何时弥漫起紫色烟雾,刺鼻的气味让她眼眶刺痛。陈默按下书架后的暗格,消失在浓重的烟雾中,只留下阴森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陈胜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向笑声传来的方向,陶瓷碎裂声中混着陈默的闷哼。周瑶在烟雾中摸索前行,脚踝突然被人死死抓住,低头看见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注射器里紫色液体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她抬腿踢向对方太阳穴,枪响的瞬间,血腥味混着烟雾涌进鼻腔,让人作呕。
当烟雾渐渐散去,诊所里一片狼藉。周瑶捡起地上的相册,翻到最后一页,照片里陈胜站在废弃工厂门口,脸上惊恐的表情被闪光灯定格。照片下方,红笔写着:“最终的收藏品”,字迹未干的血珠顺着纸张边缘滴落,在地面晕开诡异的图案。
5. 真相逼近
诊所内的血腥味混着未散的紫色烟雾,如一只无形的手扼住陈胜的喉咙。他瘫坐在满地的碎瓷片中,太阳穴突突直跳,每一次搏动都像有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周瑶蹲在他身边,手中那本沾满血迹的相册边缘还在往下滴着暗红液体,在地面晕开诡异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被掠夺的灵魂的悲鸣。
“陈胜!你怎么样?” 周瑶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焦急的颤抖。但陈胜已经听不清了,记忆的闸门彻底被打开,如汹涌的潮水裹挟着他坠入黑暗的深渊。
七岁那年的雨夜在他脑海中重现,雷声轰鸣,震得窗户嗡嗡作响。年幼的陈胜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间,他看到客厅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好奇心驱使他悄悄爬下床,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慢慢靠近客厅。
透过虚掩的门缝,月光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惨白的光带。他看到母亲的身影在光中摇曳,一袭白色连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幽灵。而对面站着的,正是戴着金丝眼镜的陈默,嘴角挂着那抹熟悉的温和笑容,在月光下却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母亲手中紧握着一个黑色笔记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得厉害:“我早就该想到,那些失踪的记忆,都和你有关!你这个恶魔!”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陈默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话音未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注射器,细长的针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狠狠扎进母亲的脖颈。
母亲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像一片凋零的落叶。陈默俯身从她手中夺走笔记本,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不!” 年幼的陈胜再也控制不住,哭喊着冲了出去,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花瓶。“哐当” 一声巨响,花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陈默循声转头,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陈胜钉在原地。那一刻,恐惧如电流般贯穿全身,陈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拼命转身往房间里跑,躲在床底,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身体不停地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陈胜小心翼翼地从床底爬出来,客厅里一片狼藉。母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地上散落的笔记本残页,和一枚掉落的暗金色纽扣,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陈胜!” 周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终于将他拉回现实。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混着泪水滴落在地板上。
周瑶神色焦急,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这本相册里有太多线索,我们得立刻回警局!”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担忧。
陈胜艰难地撑着沙发站起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足以将一切黑暗焚烧殆尽:“周警官,我想起来了,当年就是陈默!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为我母亲报仇!”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字字都带着刻骨的仇恨。
两人迅速离开诊所,暴雨依旧肆虐,雨水打在他们身上,却浇不灭陈胜心中的怒火。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陈默站在街角的阴影里,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脸上还残留着被花瓶砸伤的血迹。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在风雨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想跑?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兴奋,仿佛已经将陈胜和周瑶当成了囊中之物。在他身后,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灯亮起,照亮了他手中新的注射器,里面紫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6.惊险对峙
警车载着刺耳的鸣笛声划破雨夜,周瑶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死死攥着方向盘。后视镜里,陈胜的脸隐在阴影中,双眼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仿佛两簇永不熄灭的鬼火。回到警局后,整栋大楼瞬间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打印机疯狂吞吐着陈默的资料,警员们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如同密集的战鼓。
然而,四十八小时的地毯式搜索却一无所获。陈默的诊所早已人去楼空,住所里除了几排整齐的心理学书籍,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监控画面显示,他像一阵青烟,在暴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周瑶把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时,玻璃碎裂的脆响惊飞了窗台的乌鸦,也让会议室陷入死寂。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陈胜的手机突然在寂静中炸响,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动,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猜猜我在哪里?” 陈默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传来,背景里隐约有滴水声,“你以为能这么轻易抓住我?来城西的废弃工厂吧,这里有你最想知道的真相,还有... 你母亲的遗物。”
陈胜的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滴落:“周警官,我要去!”
周瑶猛地转身,警帽上的警徽在灯光下晃出冷芒:“这明显是陷阱!省厅的特警队三小时后就到,我们必须等支援!”
“三小时?” 陈胜突然掀翻椅子,金属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等他们来,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变成记忆疯子!我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比钢铁更坚硬,“而且我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去伤害更多的人!”
周瑶盯着他通红的双眼,最终摘下警帽狠狠甩在桌上:“所有人听令!穿防弹衣,带催泪瓦斯!” 她转头看向陈胜,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决绝,“要是敢冲动,我第一个铐住你。”
废弃工厂的铁门早已锈成暗红色,在风中发出垂死的呻吟。当警车的探照灯扫过墙面,剥落的油漆下隐约露出 “危险化学品” 的警示标志。陈胜率先踏入工厂,腐臭的气息混合着某种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他的胃袋翻涌,仿佛吞下了无数活蛆。
“小心点。” 周瑶的手电筒光束突然剧烈晃动 —— 地面上散落着数十枚暗金色纽扣,在光影中闪烁,像极了恶魔的眼睛。就在这时,头顶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陈默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出现在二楼平台,月光勾勒出他扭曲的轮廓,手中的木盒泛着诡异的幽光。
“欢迎光临,我的收藏室。” 陈默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他打开木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记忆载体,有照片、信件,还有一枚枚纽扣。当他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时,陈胜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 那是母亲年轻时的笑脸,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 “待处理”。
“把我母亲的记忆还回来!” 陈胜嘶吼着冲上前,却被周瑶一把拽住衣领。陈默冷笑一声,从大褂口袋掏出注射器,紫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毒蛇信子般的光泽:“想要?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话音未落,陈默突然将玻璃瓶砸向地面。紫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周瑶大喊 “屏住呼吸” 的同时,陈胜已经消失在烟雾中。黑暗里传来玻璃碎裂声、金属撞击声,还有陈默阴森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陈胜感觉额头撞上冰冷的管道,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恍惚间看到童年时的自己躲在床底瑟瑟发抖。
“陈胜!别追了!” 周瑶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陈胜摸索着前进,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摔进潮湿的水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默已经骑在他身上,注射器的针尖距离颈动脉只有半寸。腐臭的气息喷在脸上,陈胜看到对方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惊恐的模样。
千钧一发之际,周瑶从背后扑来,三人在泥水中翻滚。陈默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卡住周瑶的脖子,将她的头往金属管道上撞。鲜血顺着周瑶的额头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陈胜在混乱中摸到一根铁棍,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陈默。“砰” 的一声闷响,陈默的头骨碎裂声混着惨叫声,在工厂里久久回荡。
陈默瘫倒在地,抽搐几下后没了动静。陈胜跪在泥水里大口喘气,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和泪水。周瑶挣扎着爬起来,用手铐铐住陈默的手腕,对讲机里传来支援队伍即将抵达的消息。远处,警笛声刺破雨幕,像一曲胜利的乐章。
三天后,阳光透过警局的窗户洒在陈胜身上,温暖而真实。周瑶将修复好的母亲笔记本推到他面前,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一朵干枯的银杏叶。当他翻开最后一页,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小胜,妈妈爱你。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不要害怕,要勇敢地活下去。记住,真相总会大白。” 窗外,一只白鸽掠过蓝天,仿佛母亲温柔的目光,守护着这个历经磨难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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