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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6-11 22:05:54

深夜聚会,五人离奇死亡

编辑:如烟漫画 更新时间:2025-06-11 22:05:54
深夜聚会,五人离奇死亡

深夜聚会,五人离奇死亡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雯,您有没,陈思】的悬疑灵异,推理全文《深夜聚会,五人离奇死亡》小说,由实力作家“如烟漫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6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6-11 22:05:54.898122。目前在本网 【yzpgj.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深夜聚会,五人离奇死亡

作者:如烟漫画 总字数:10600

类型:悬疑灵异,推理

深夜聚会,五人离奇死亡_精选章节

第1章

凌晨四点十三分,我拨通了110。

"您好,这里是报警中心。"

我盯着酒店房间地板上五具一动不动的身体,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们酒店……死了五个人。"

电话那头停顿了三秒。

"请您重复一遍地址和具体情况。"

"金山度假酒店2204房间。我是林晓雯,我组织的同学聚会。"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像在背诵别人写好的台词。

十五分钟后,警笛声撕裂了整个酒店的宁静。

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身上披着浴袍,手里还捏着房卡。

刑警、法医、酒店保安三方同时到达,2204被贴上封条前,我是唯一能开口说话的人。

房间内,五具尸体静静躺在客厅地毯上。

每一个都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表情凝固,瞪大眼睛,没有挣扎痕迹,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死者是我的高中同学:张明、李雪、王浩、陈思和班长赵强。

我靠在墙边,不敢去看他们的脸。

昨天下午,我们六个人刚聚完"毕业十年纪念会"。

订的是酒店自助餐。

我记得很清楚,张明点了红酒,李雪带了蛋糕,我们边吃边聊,还约定"今晚通宵聊天"。

但我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快亮了,房间安静得可怕。

我迷迷糊糊坐起来,感觉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我看见客厅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人影。

张明的头歪在沙发边,嘴角还有未擦掉的红酒渍,睁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焦距。

我没有尖叫,只是呆立着,整整五分钟。

然后我缓缓蹲下去,伸手试了他的脉搏——

没有。

我又去查李雪、王浩、陈思、赵强——

全都没了呼吸。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站起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报的警。

只记得双手在抖,手机差点掉进洗手间。

"您几点睡的?"勘察员问我。

我低头想了很久:"应该是十一点多。"

"最后看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我们在聊高中的事,赵强还在说要拍合影发朋友圈。"

"您有没有吃自助餐?"

"有,我吃了不少。"

"那您为什么没事?"

我说不出话。

是啊,我为什么没事?

我跟他们一样吃饭,一样喝酒,一样聊到深夜。

可我活着。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有件事我不确定是不是梦。"

"说。"

"我半夜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谁叫?"

"他们几个,声音很急,好像在求救。"

"您是说,他们在死前喊您救他们?"

我点头。

"您当时醒了吗?"

"没有。"

我望向窗外,远山被晨雾笼罩。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真的醒来过。

第2章

凌晨六点,酒店大堂灯火通明,2204门口拉起了警戒线。

屋里只剩法医和勘察员在忙碌。

我被安排坐在走廊尽头的沙发上,一杯温水放在手边,早就凉透了。

"初步判断:氰化物中毒。"

年轻法医摘下手套,低声说:"毒素作用极快,五到十分钟内失去意识,十五分钟左右心跳停止。"

"而您,也吃了同样的自助餐?"刑警队的王队转头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

"您有没有不适症状?"

"没有,醒来时头有点晕,但很快就好了。"

"您记得几点睡的吗?"

我努力回想:"应该是十一点左右。"

"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活着,是什么情况?"

"我们一起在客厅聊天,赵强举着手机要拍照,说要纪念这次聚会。"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

王队眯着眼看了我几秒,像是在称量我话里的水分。

"他们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法医补充道,"几乎同时失去意识。"

"您有没有起夜、做梦的记录?"

我想了想,摇头。

可我隐约记得,我梦见有人在喊我。

声音很模糊,但像是他们的。

"晓雯,快醒醒,快醒醒。"

"现场没有明显挣扎痕迹,尸体排列有序,面部表情安详。"法医翻看照片,"这不像激烈中毒,像是......"

"像是自愿中毒。"王队接话,声音低了几度。

我一怔,转头看着他们。

"您是说,他们五个集体自杀?"

"现场没有任何破坏痕迹。"另一位勘察员从屋里走出来,翻开记录本,"房门从内部反锁,窗户完好,走廊监控记录清晰,无人出入。"

"整个房间,就是密闭空间。"

我不敢说话,只感觉冷意从后背一阵阵冒出来。

他们为什么要集体自杀?这不可能。

张明刚升职加薪,李雪准备结婚,王浩的孩子才三岁,陈思正在创业,赵强下个月要出国...

没有一个人有自杀的理由。

可他们都死了。

"我们会再检验食物来源。"王队合上本子,语气缓了些,"您有没有和他们有什么矛盾?"

我沉默了一下,说:"没有。"

可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段画面——

上个月,我生日时在群里说要聚会,没一个人回应。

我默默删了消息,看着他们在别的群里讨论去KTV:"就别叫林晓雯了,她总是很扫兴。"

那天,我对着手机屏幕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们都不在了,我就不用假装合群了。"

他们没听到,但我记得很清楚。

"酒店监控已调出。"一位女警走过来,把平板递给王队。

画面显示:晚上八点四十五,我和张明提着蛋糕进了房间。

晚上十一点零七,赵强举着手机拍合影,背景里我们都在,脸上带着笑意。

再之后——直到我拨打报警电话,房门都没有再被打开。

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进入。

"您是唯一活着的。"王队盯着我,轻声说。

"也许他们想把您排除在外,也许......他们本来就排除了您。"

我僵在原地,指尖发凉。

他们为什么全死了,而我还活着?

我从没这么怕过自己醒来的那一刻。

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早该死去的那一个。

第3章

"您听清楚了吗?"

王队一边播放,一边看着我,像是在观察我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音响中传出刺耳的撞击声,像有人摔倒在地,也像什么东西被推翻。

"你别碰她!快放手!"

"张明快打电话!"

"别过来......晓雯......你别过来!!"

惊叫、推搡、喘息,最后是沉重的撞击声。

而整段录音的最后,是一句近乎撕心裂肺的呐喊:

"林晓雯!!快醒醒啊!!"

——咔哒。

录音结束。

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有这段录音。"

"手机是陈思的。"王队的语气没起伏,"昨晚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意外录下了这段音频。"

"您说您睡着了。"他看着我,"可他们喊的是您。"

我喉咙像卡了刺。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没听到,我没有......"

王队没有再逼问,手指敲了敲桌面。

"这段录音,开始于凌晨十二点五十七,结束在一点零三。"

"您不是说您十一点就睡了?"

我嘴唇微微发白。

"您有没有梦见什么?"

我犹豫了几秒,小声说:"我梦到有人在拉我,说让我快醒醒。"

"声音熟吗?"

我摇头,"模糊的,但是像是他们的。"

王队收起手机,靠近一点,语气低沉:

"您有没有想过,那不是梦。"

"他们真的在求您。"

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梦里模模糊糊的影像,突然变得具体起来。

张明那张脸,靠得很近,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说:晓雯,快醒醒,你再不醒,我们都要死了。

我闭了闭眼,脑袋疼得像被针扎一样。

"您为什么没醒?"

"他们都在叫您的名字。"

我无法回答。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醒。

"您和他们关系怎么样?"王队忽然转话题。

我抬起头,试图保持平静。

"还行吧,就是普通同学。"

"有没有冲突?"

"偶尔有意见分歧,但没有吵过。"

"他们有没有排挤您?"

我怔了一下,沉默几秒后说:

"算不上排挤吧,就是不太愿意带我。"

"您记不记得最后一次和他们单独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努力回想。

"前天,张明在群里说不要叫我参加这次聚会。"

"他说我性格太闷,会影响气氛。"

说完我自己都愣了。

那我为什么还要组织这次聚会?

"他们有没有一起孤立过您?"他继续追问。

我沉默不语。

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个个破碎的画面:

高中时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只落下我一个。

张明笑着说:"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吗?"

李雪借我笔记,看完没还,说"反正你都会"。

赵强在群里说:"有些人就是不合群,别勉强自己挤进来了。"

王队像是察觉到什么,翻出班级群聊天记录,屏幕上有条没撤回的消息:

【等她睡着就开始吧,不然她肯定又要假装不知道。】

时间——23:47。

一个小时后,他们五人死亡。

我盯着这行字,手心发冷。

"这是谁发的?"

"现在看不出来,群里显示的是昵称。"

我脑子一片空白。

"林晓雯,您是活着的人。"王队慢慢起身,"但别忘了,他们都死了。"

"您,可能是唯一能说出真相的人。"

我忽然明白,他的眼神不仅仅是在怀疑我。

他在等我记起什么。

可我越想,就越觉得混乱。

他们喊我名字,是因为求我救他们,还是在......怕我?

第4章

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疏远"。

他们聚会没叫我,我以为他们忘了。 他们建群不拉我,我以为是工作群。 他们发朋友圈,我说服自己是没看到。

直到今天,2204房间成了命案现场,警察一个个调出他们的微信语音、聊天截图、手机备忘录,我才发现——

他们从未打算接纳我。

我,不是"疏远"。

是被排除在"我们"之外的人。

"您知道这个微信群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吗?"女警把一个微信群页面递给我。

群名:老同学的秘密基地。 创建时间:三年前。

群成员:五个,唯独没有我。

"您所在的'高三五班群',半年内只有您主动发起@他们的消息。"

"而这个群,才是他们日常真正活跃的地方。"

我盯着那张截图,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我脸上,像一块冷冷的镜子。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察觉的端倪,只记得:

我生日那天,群里一片安静; 我说想聚聚,他们说最近忙; 我分享好消息,没人回应; 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他们说"经济紧张"——

然后我在朋友圈看到张明发的照片,他们五个去了马尔代夫,配文是"最好的朋友一起看最美的风景"。

"有没有发生过矛盾?"女警追问。

我咬了咬牙,轻声说:"没有,他们对我从不发脾气,从不吵架。"

"所以您就以为没问题?"

我没回话。

但我想起两年前,我们计划同学聚会,我主动承担了全部费用,还自己订了酒店、安排了行程。

李雪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太复杂了,不如我们重新安排吧。"

然后他们重新建了群,订了别的地方,连时间都改了。

那次聚会的合影,被悄悄发到了朋友圈。

我花了三天准备的计划书,转眼就进了垃圾桶。

他们笑着说我想太多。

"又没人针对你,至于吗?"

"你非要觉得被孤立,那也是你太敏感。"

"林晓雯,您有没有生过他们的气?"女警收起平板,语气放缓。

我沉默了一下。

"有。"

"您有没有幻想过,他们倒霉、出丑,甚至——死?"

我猛地抬头,看着她。

她的语气像是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像钩子往我心里勾。

"我没有杀他们。"我声音发哑。

"可您,也不想他们活得比您好,是不是?"

"您心里有恨,是不是?"

我眼前模糊了一瞬。

是恨吗?

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太累了。

每天小心翼翼担心今天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话说多了,叫"话痨"; 话说少了,叫"高冷"; 主动关心,是"故意讨好"; 不主动,是"不合群"。

我习惯了被忽视,习惯了自说自话。

可我从没想过让他们死。

至少,我不记得我想过。

女警递给我一张照片,是昨天的聚会合影。

我站在最角落,勉强挤出笑容,穿着过时的外套。

张明、李雪、王浩他们围在一起,比着剪刀手。

他们五个紧密,我像是合影的路人。

"您确定,您当时在睡觉?"她问。

我盯着照片,喉咙干涩:"我......不确定。"

她盯着我良久,轻声说:

"您不是唯一的幸存者。"

"您也可能是......第六具'活着的尸体'。"

我忽然觉得,2204号房间的门后,可能不止躺着五个人的尸体。

还有一个人,早就在那一夜,被他们"杀"了一次。

只是那个"我",直到今天还没意识到——

她早就死了,只是尸体还会说话。

第5章

"她,不是和他们一起死的。"

法医赵队长在验尸报告上,画了一个圈。

那是陈思的名字。

"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赵队长翻开检验图表,声音低沉。

"她的尸体温度明显低于其他四人,血液凝固程度也有差异。"

"我们初步推算,她的死亡时间比其余四人早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她不是凌晨一点死的?"

"不,她在晚上十点左右已经停止呼吸。"

整个会议室静了一秒。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可是......我们不是十一点还一起拍照吗?"我脱口而出。

"照片时间确凿,十一点零七。"技术员补充,"照片里她站在最右边,还在笑,甚至比了个V字手势。"

"我们对比了照片光影,没做过任何处理。"

"但她早就死了。"赵队再强调一遍,"从毒物浓度和代谢反应上判断,时间差不会错。"

我全身一凉。

"她是怎么死的?"王队问。

"也是氰化物中毒,但口腔灼烧更严重,食道有明显化学损伤。"

"像是直接吞服高浓度毒物。"

"和其他人中毒路径不一样?"

"她像是主动服毒,其余人则是摄入性中毒。"

"所以,她可能是第一个死的。"

"然后......"王队没说完,但所有人都听懂了。

她的尸体——在她死后,被"摆"回了客厅。

甚至还被"安排"合影?

谁会这么做?

或者说——谁,有足够时间和胆量搬动一具尸体?

我猛地摇头:"不可能......我记得她笑得很正常,还和我聊天,我当时就在她旁边......"

王队盯着我看,没出声。

"您愿意回忆一下,十一点那张照片,是谁提议拍的吗?"

我怔住了。

是......赵强的建议。

我只记得他喊了句:"来来来,最后一次同学合影!"

我们站成一排,他按下快门。

但......陈思有没有说话?

有没有走过来?

有没有笑?

有没有呼吸?

我不记得了。

她当时在我左边,肩膀微凉,靠得很近。

可我忽然发现——

我不记得她有没有动。

"还有件事。"赵队拿出第二份报告,"我们在陈思的手包里,发现了一张未发出的纸条。"

"上面写着几行字,字迹很轻,但能辨认。"

"内容看起来像是留言。"

王队抬头看我:

"您那时候在干什么?"

我一时语塞。

十点......

那时候我们刚吃完自助餐,我回房间准备洗澡。

但我忽然觉得头很重,眼皮发沉。

我记得我躺在床上前还听到李雪说:"她是不是喝多了?"

我以为我只是睡着了。

可现在想来,那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我应该注意的?

"您知道陈思有没有和谁私下联系?"女警低声问。

我摇头。

她一直是五人里最沉默的那个,从不参与议论,也从不说重话。

她不帮我,也不针对我,是我唯一觉得"没敌意"的人。

我甚至以为——她可能是那群人中,最有可能对我说句"别难过"的人。

可她现在是第一个死的。

而且,她的死,好像不是"意外的"。

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是不是,她早就想从这个圈子逃走?

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引发了连锁反应?

我问:"她有没有留遗书?"

"没有遗书。"赵队摇头,"但她手里握着一张餐巾纸,上面有墨水字迹。"

"写得很急,但能看清。"

我喉咙发紧:"写的什么?"

赵队递给我一张照片。

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写着:

【她不只有一个。】

我一瞬间呼吸停住。

"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我。

可我知道,陈思死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而她用尽力气留下的这句话——像是把我狠狠推入了一个更深的黑洞。

【她不只有一个。】

她——是谁?

"她"——是我?

第6章

"我们查到您的房卡,在出事前夜被刷出过一次。"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后背瞬间绷紧。

王队坐在审讯室里,一边翻看记录,一边语气平稳地开口:

"根据酒店门禁系统,5月15日凌晨12:31分,您的房卡曾解锁2204房门。"

"您还记得这个细节吗?"

我嘴唇发干,摇头。

"我睡得很沉......我真的不记得出去过。"

"可是门卡记得。"他说。

"我们调取了当晚全酒店门禁记录,22楼整层,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唯一被刷开的门——是您用的那张卡。"

我哑住了。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拿了我的卡?"

"这也是我们要查的。"他顿了顿,"您房卡一般放哪?"

"......床头柜。"

"锁抽屉了吗?"

"没有。"

"您有没有怀疑过,别人偷拿了您的卡?"

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说有,但这话听起来太像脱罪的借口。

"或者说,"他语气陡然一沉,"您就是出去的那个人,只是您不记得了。"

我忽然开始发冷。

那张房卡,是我随身携带的,吃饭、出入、开门......从不离身。

但那天晚上我印象里根本没有动过。

我记得我们聊天到11:30,我最后看手机时间是11:47。

之后我就睡着了。

直到凌晨四点十三分报警。

中间这几个小时,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们在走廊监控里,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女警点开画面,那是凌晨12:32,一道人影从走廊尽头闪过。

只一秒,背影模糊、无脸、无特征,但从身形来看......

和我,非常像。

"这是您?"

我摇头,"我真的不记得。"

"但您也不能确定不是您,对吧?"

我张了张嘴,却答不出来。

王队翻着记录:"我们找到您昨晚最后一次消费记录。"

"您在酒店商店买了两瓶矿泉水,一盒润喉糖。"

"收银监控显示,是您本人。"

"您当时穿黑色外套、牛仔裤,右手戴着银色手表。"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那块手表,表带断了。

"但您报警时,是穿着睡衣的。"

"我们在现场勘查中,没有找到那套黑外套。"

我心口一紧。

"去哪了?"

"我们怀疑您在出门后回房间前,换过衣服。"

"也就是说——"

"您从房间出去过,也回来过。"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终于开口。

"我没理由出去。我没意识。我也没害他们......"

"那就是您不记得了。"女警的声音温柔却冰冷。

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是她们重建的时间线: ? 23:30:聊天结束 ? 23:47:您最后一次使用手机 ? 00:31:房卡刷门 ? 01:03:录音中传出惊叫声 ? 04:13:您拨打报警电话

"如果您真的睡了,您如何解释——录音中有人喊您'林晓雯'?"

我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的梦。

那不是梦,是他们在叫我。

在我快要清醒的时候,那个声音穿透我的意识:

"林晓雯!你醒醒!你在干什么!!"

"我们想知道,您在'睡着'的那段时间,去了哪儿?"

"您做了什么?"

我摇头,声音发颤。

"我不知道......"

可就在这时,酒店保安敲门进来。

他提着塑料袋,说:

"这是酒店后院垃圾区发现的,里面好像有客人衣物。"

袋子里,是一件黑色羽绒外套,领口上沾着几滴红色污渍。

我瞳孔骤缩。

——那是我的。

王队盯着我,声音极低:

"现在,您真的还觉得,您整晚都在'睡觉'吗?"

我呼吸停了半秒,浑身僵硬。

我开始怀疑,我有没有睡着过。

又或者,我从来没醒来过。

第7章

"您,确定没写过这些字?"

王队把一个透明证物袋扔到桌上,里面是一张被揉皱过的便签纸。

我盯着那张纸,喉咙发干,指尖下意识发抖。

上面一行行熟悉的字迹,在灯光下模糊不清,却让我头皮发麻。

——"我很累。"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讨厌的人。" ——"如果他们不在了,我就不用再假装了。" ——"这不是结束,是解脱。"

落款是"林晓雯",日期写着:5月14日。

也就是——他们死前一天。

"这不是我的。"我声音发颤。

"您确定?"

"......我从没写过这种东西!"

"但上面的笔迹,和您身份证签名笔迹一致。"王队一字一句,"连笔画顺序和字体倾斜度都符合。"

"而且您手包里,有相同规格的便签本。"

我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纸我没见过,我不记得我写过,我没理由写......

可一切都对得上。

"这是您写的吗?"他再次逼问。

我看着那一行行句子,脑中轰地一声炸开:

——"如果他们不在了......"

——"我就不用再假装了。"

"林晓雯。"女警换了个角度坐下,语气温和,"您有没有可能,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写下了它?"

我怔住了。

"不清醒......你是说,我......"

"您是否经历过断片?梦游?或意识模糊的状态?"

我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一个细节,忽然从记忆深处冒出来:

一个月前的某晚,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阳台上,脚底冰凉,手机放在床头,而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出过房间。

我以为是压力大、半梦半醒。

但那晚,我的右手食指有一道浅浅的纸划伤。

我没当回事。

现在想起来,那是——我写过字?

"您有没有曾经看过心理医生?"女警继续问。

我咬牙摇头,但下一秒脑中却响起熟悉的声音。

"同学,你这个持续焦虑状态,建议做一个专业评估。"

那是大学时的心理咨询师建议。

我没去。

我觉得——我不需要。

我不想被贴上标签。

但我现在坐在审讯室,看着这张"自己写的"字条,忽然开始怀疑:

如果——真的是我写的呢?

"我们并不确定您是凶手。"王队缓了下语气,"但我们要确保,您自己也不是受害者。"

"什么意思?"

"我们怀疑——您不是在隐瞒,而是——忘记了。"

"或者说,您压根不知道,'您自己'做过什么。"

我大脑一阵眩晕。

忘记?我?

我一直记得他们疏远我,记得他们忽视我,记得他们聚会从不叫我——

可我......不记得我在阳台坐了一夜。

不记得我的外套被丢在垃圾区。

不记得我的房卡被刷过。

不记得——我写下那张字条。

我开始发冷。

他们不是在质疑我。

他们在问:

——你是不是只有一个"你"?

那张字条被重新装入证物袋,像是被打包进某种等待揭开的真相中。

王队最后看了我一眼,语气不再是审问,而像是提醒:

"您越相信自己是清醒的,就越可能忽略——您早已分裂。"

我想起了陈思留下的那句话:

——"她不只有一个。"

我曾经以为"她"是别人。

现在我开始怀疑,她说的——是我。

第8章

我被临时安排住进市区的一间单人病房。

不是关押,是"观察治疗"。

门外没有铁锁,但有两名医护人员值班。 房间干净、安静、白得几乎听得见心跳声。

桌子上摆着我带出来的随身物品—— 笔记本、充电器、护手霜、还有我一直没敢翻开的日记本。

我几次试图翻开日记,都停在封面。

我不知道它里面写了什么。

或者说—— 我害怕知道。

晚上十一点半,我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屏幕显示:陌生号码 ? 一条短信

我犹豫了几秒,点开。

【她不是她。】

只有四个字。

我屏住呼吸。

下一秒,又一条短信跟进:

【她从去年夏天那次发病后就变了。你忘了吗?】

我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凉。

"您怎么收到短信的?"

女警在二十分钟后赶来,显然也收到了同步信息。

"我们断了网络,限制了通讯,您这条短信是怎么进来的?"

我摇头,嘴唇发干。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号码。"

她翻开记录,追踪源头,片刻后抬头看我:

"短信通过医院内网推送,模拟系统号码发出。"

"对方必须有权限访问内网,或提前植入后台。"

我怔住。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医院信息科、或......和我认识的IT从业者。

我脑子嗡了一声。

张明是我们同学中唯一的程序员。

去年他还帮我修过电脑,知道我所有的密码习惯。

"您认识发这条信息的人吗?"

"......不认识。"

"但您知道他在说什么,对吗?"

我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是她。"

"您以为这句话说的是谁?"

我闭上眼,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窝下陷,眼神涣散。

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您知不知道,从去年夏天开始,您的行为模式就开始异常?"

女警翻出医院配合的心理档案,"您在一些夜晚,会出现'时间断层'现象。"

"而那段时间,您在日记里写的是——'最近总是忘记时间,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您有没有可能,在您睡觉的时候,已经不是'您'了?"

我猛地抬头。

"你什么意思?"

"您有没有了解过——'解离性身份障碍'?"

"就是我们常说的:多重人格。"

我全身发紧。

"你......是说我有病?"

"我们没有给您诊断,但您必须面对一个事实。"

"陈思死前,在手机备忘录里写着:'她半夜站在阳台,眼神空洞,一直盯着我们房间......她不是林晓雯。'"

我脑子嗡的一声。

"她是谁?"

我拼命摇头:"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没有害他们,我也不是......"

"那您是谁?"

女警盯着我,声音冷了下来。

"林晓雯,您有没有想过——他们疏远的不是'您',而是'您的另一个人格'?"

我仿佛被针刺一样,猛地站起来。

"不——不对,我就是我......"

"您能确定吗?"

我睁大眼睛,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但此刻,她的眼神比我更冷、更安静。

像是在等我自己承认。

我听见自己喃喃说:

"我记得......有时候我醒来,枕头湿了,像哭过。"

"我记得......有时候打开手机备忘录,看到不是我风格的句子。"

"我记得......有一次同学说我深夜给他们发过消息,我却没有印象......"

"您有没有在梦里看到自己站在别人窗下?"

那晚的梦境,一下子重新涌了上来——

张明缩在床角,李雪哭着让我别过来。

而我,低着头,站在他们中间。

眼神空洞,脸上没表情。

我一直以为是梦。

现在我开始怀疑,那可能是——另一个我,在看着我。

她在"里面"。

她在等我睡着。

第9章

"您,从没告诉过我们,您曾经住过院。"

女警推开门,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档案袋。

封皮上写着六个字:林晓雯 ? 心理治疗档案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

"您自己看。"

我拆开档案,第一张就是一份盖着红章的住院证明:

患者林晓雯,因持续性失眠、人格解离症状、自我认知障碍,自2023年7月入院至2023年10月,进行阶段性心理干预治疗。

我眼前一黑。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

"我不记得这件事。"

我声音颤抖,指尖几乎握不住那几页纸。

"您父母签署了保密协议。"女警看着我,"他们对外统一说法是'出国进修'。"

"您真的完全没印象?"

我摇头,脑海里只有几个模糊的画面:

病房天花板是白的,消毒水味很重,有个男医生总是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记得他说:"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还记得自己画过很多画,贴在墙上,都是分裂的人脸、破碎的镜子......

可这些画面,一直被我当成噩梦。

"为什么我没记住?"

"您当时的主治医生记录里写过:您有选择性记忆屏蔽倾向。"

"换句话说——您把那些痛苦经历,锁进了潜意识深处。"

我翻开第二页,是医生评估。

【患者存在明显的身份认知混乱】 【间歇性出现人格分离状态】 【诊断为解离性身份障碍(多重人格)】

我抬起头,看向女警:

"你确定我有多重人格?"

她没有直接回答。

"您说您一直被同学疏远、忽视、排挤,对吧?"

我点头。

她轻声说:

"可他们也说过,您会在深夜给他们打电话。"

"凌晨站在楼下,盯着他们的窗户,却一句话不说。"

"陈思在日记里写:'她不是林晓雯,她笑起来很慢,像一张慢慢合上的脸。'"

"您觉得他们说的是您吗?"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答案。

我觉得是,又觉得不是。

"我们还查到——"

她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说下去。

"您去年在医院期间,曾自己申请单独隔离治疗。"

"您写的申请理由是:'和她在一起,我害怕。'"

"您指的'她',是谁?"

我呼吸一顿。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敢知道?"

我不敢回头看镜子。

我怕镜子里的人,还在盯着我。

"您有没有发现,从那次治疗之后,您的世界开始'错位'?"

"您以为他们在疏远您,他们以为您在监视他们。"

"您以为您只是失眠、健忘,但其实您有可能——变成了另一个您。"

"她看着您,模仿您,甚至代替您。"

"她,从您脑海里分离出来。"

"她活着,而您沉睡。"

我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我终于开始明白:

他们害怕的,可能不是我—— 是那个深夜不说话的我,是那个用冷眼盯着他们的我。 是那个,我从未真正见过的我。

"您要不要,自己听一段录音?"

女警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

"这是您三个月前在医院里录下的。"

"您当时给它起名叫:'我是她,她不是我'。"

她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是我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你们都不懂,我只是想让他们别再聊了。" "他们在笑,笑得我头疼。" "我只是想安静一下......只是一下。" "为什么他们总是逼我?"

"我没做错什么。"

"是他们先排挤的我,是他们......"

啪。

女警关掉录音。

"您想起来了吗?"

我抱紧自己,呼吸紊乱。

我不记得——可我无法否认,那声音是我。

那种冷静到近乎机械的咬字,只有我在极度愤怒时才会出现。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受害者"。

但现在......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那个早就动过手的人。

第10章

"我们找到了一段您应该没见过的监控。"

女警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移动硬盘,脸上的神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严峻。

"是酒店22楼安全出口的监控探头,原本因为角度问题被忽略,今天技术员发现,录像完整保存。"

我下意识捏紧双手。

她插入硬盘,画面出现:

【时间:5月15日 凌晨01:17】

那是他们死亡前十分钟。

画面模糊,却能清晰看到——

我站在安全通道里,背对摄像头,右手拿着什么小瓶子,左手在倒什么液体。

我的动作很熟练,甚至很专业。

倒完后,我把小瓶子装进口袋,然后......

转身对着摄像头笑了。

那个表情,冷静、满足,嘴角轻微上扬,眼神空洞。

然后我轻快地走向楼梯,消失在黑暗中。

我僵在原地,像是被视频抽干了灵魂。

"我......不记得这一幕。"

"这就对了。"王队淡淡道。

"这不是'您'。"

我猛地抬头。

"什么意思?"

"您以为您一直是林晓雯,可我们从您的行为分析来看——您每次夜间'断片',都出现在情绪波动之后。"

"也就是说,那些行为,是另一个人格完成的。"

"而您,毫无察觉。"

"那我......是她杀的他们?"

没人回答。

"那我是不是该坐牢?"

没人回答。

"我是不是一个疯子?"

仍然没人回答。

"我们联系了您父母。"

"他们提供了您小时候的一段录像。"

画面中,小学的我坐在教室后排,安静地看书。

几个男生在旁边大声起哄,其中一个男孩故意将墨水倒在我课桌上。

我没有动。

半分钟后,我把一瓶胶水倒进了他的书包里。

事后,老师问我是不是做的,我摇头,说我不知道。

家长说我太内向,容易记仇。

但医生的备注里写着:

"情绪分离明显,报复心理完整,却无罪恶感。存在早期人格分裂可能。"

原来,我不是突然变成"她"的。

我是一直在"她"和"我"之间生活着。

"那我现在,是哪一个?"

我问女警。

她没正面回答,只说:

"您是现在坐在这里,问出这句话的人。"

"那她......去哪了?"

"她还在我身体里吗?"

"她会不会,明天晚上又出来?"

没有人能回答我。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杀人犯。

是那个您永远看不见、却共享身体的"您"。

警方没有公开这起案件。

酒店也没有。

官方结论是"意外中毒,原因不明"。

我被送往专业心理医院,接受长期治疗。

媒体没报道,家属签了保密协议,同学群被解散。

所有人,都像在有意掩埋这件事。

只有我,还活着。

每晚十点,我会对着镜子坐十分钟。

观察她会不会再次出现。

镜子里的人,还是我。

但我始终不敢太仔细地看。

我怕她再一次,从我眼神深处慢慢浮现。

有时候,我也会在脑海里听见她的声音。

轻飘飘的,像雾一样的耳语:

——"现在终于安静了,对吧?"

——"他们,再也不会排挤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他们,还是我。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是下一个。

第11章

出院三个月后,我搬到了另一座城市。

新的身份证,新的手机号,新的工作。

医生说,换个环境对我的康复有帮助。

我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同事们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也努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每天按时上班,按时吃药,按时睡觉。

镜子里的她,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林晓雯吗?"

"是......请问您是?"

"我是陈思的姐姐。"

我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您......怎么找到我的?"

"我有话要跟您说,能见个面吗?"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咖啡厅见面。

陈思的姐姐叫陈雨,比她大三岁,长得很像她。

她坐在我对面,眼神复杂。

"我妹妹死前,给我寄了一封信。"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她说,如果她出了事,就把这封信给您。"

我手指颤抖着打开信封。

里面是陈思娟秀的字迹:

【晓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的猜测成对了。

你可能不记得,但去年夏天你住院期间,我去看过你一次。

那天护士说你在睡觉,但我透过门缝看见,你坐在床边,在跟空气说话。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出来?我不想hurt任何人。"

然后你又换了个声音回答:"他们活该,谁让他们不喜欢我们。"

我当时以为你在演戏,现在我明白了——你真的有两个人格。

一个是善良的晓雯,一个是愤怒的"她"。

如果我死了,不是你的错,是"她"做的。

但你必须小心,因为"她"正在变得越来越强。】

我看完信,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她早就知道了?"

陈雨点头:"她说,你需要帮助,而不是惩罚。"

"但她也说,如果你不继续治疗,'她'可能会再次出现。"

我抱着信,哭得不能自已。

原来陈思一直在保护我。

原来她的死,是为了唤醒我。

"您愿意回去继续治疗吗?"陈雨轻声问。

我点头。

是时候直面真正的自己了。

第12章

重新回到心理医院的第一天,我主动要求见我的主治医生。

"林晓雯,您回来了。"

"医生,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您指的是?"

"另一个我。那个杀了他们的'我'。"

医生沉默了一会,翻开我的档案。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们发现您的第二人格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处于休眠状态。"

"什么意思?"

"当您受到强烈刺激时,她随时可能再次出现。"

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我该怎么办?"

"首先,您要接受这个事实——她是您的一部分,您不能消灭她,只能学会与她共存。"

"共存?"

"是的。通过专业治疗,您可以学会控制人格转换,甚至与她对话。"

医生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

"现在,您能看到她吗?"

我盯着镜子,开始时只是我的倒影。

但慢慢地,镜子里的"我"开始变化。

眼神变冷,嘴角上扬,表情变得陌生。

"您好,林晓雯。"镜子里的我开口说话,声音和我一模一样,但语调完全不同。

我惊恐地向后退。

"别怕,我一直在这里。"她继续说,"我只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你杀了他们!"

"是他们先伤害我们的。他们排挤我们,嘲笑我们,把我们当透明人。"

"但这不是杀人的理由!"

"对你来说不是,对我来说就是。"她冷笑,"你太软弱了,只会忍受。所以我出现了。"

医生在旁边记录着我们的对话。

"林晓雯,您现在能理解她的存在意义了吗?"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是我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愤怒。

她是我不敢表达的不满。

她是我想要但不敢要的反抗。

她是我,但又不是我。

"我该怎么跟她相处?"

"首先,您要学会倾听她的声音,理解她的愤怒,但不能让她主导您的行为。"

"您要成为主人格,她可以存在,但必须听您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漫长的治疗。

每天我都要跟镜子里的她对话,了解她的想法,安抚她的情绪。

渐渐地,她不再那么愤怒。

渐渐地,我们找到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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