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外卖员的我兼职成为餐品
编辑:化三光环 更新时间:2025-06-11 22:06:54
身为外卖员的我兼职成为餐品
小说《身为外卖员的我兼职成为餐品》的主要角色是【冰冷,暗红,符文】,这是一本悬疑灵异,无限流小说,由新晋作家“化三光环”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25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6-11 22:06:54.797245。目前在本网 【yzpgj.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身为外卖员的我兼职成为餐品
作者:化三光环 总字数:10258
类型:悬疑灵异,无限流
身为外卖员的我兼职成为餐品_精选章节
暴雨夜接到凶单,送骨灰盒到灭门凶宅。 开盒瞬间断掌锁住我手腕,血线每降一厘米折寿十年。 血墙浮现真相:我竟是当年炼邪术的风水师转世。 灭门亡灵要我献祭重启封印,否则整栋凶宅将吞噬城市。 逃出生天看新闻,才知自己昨夜已猝死街头。 原来我困在凶宅制造的444次轮回里—— 这一次,我把断掌狠狠刺进了自己心脏。
1
暴雨像是天被捅了个窟窿,冰冷的雨水不断砸在我的头盔上,噼啪作响。
摩托车的车灯在浓密的水幕里艰难地切割出两道昏黄的光柱,勉强照亮前方被冲刷得发亮的湿滑路面。
这个点,这个天气,鬼才愿意出来跑单。偏偏手机就在我几乎要收工的时候,像催命符一样狂叫起来。
“有单总好过没单吧。”我安慰着自己查看手机。
“叮~”订单详情跳出来,目的地让我不禁地打了个寒战——安平巷13号。
安平巷13号?!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累眼花了,反复确定了好几次。
操!全市谁他妈不知道那地方?七年前那桩灭门惨案,一家四口,连条狗都没剩下。最后那个唯一幸存的半大孩子,没出俩月也跳了楼,摔得稀巴烂。
从那以后,那栋小洋楼就成了活人禁区,鬼故事标配背景。
我手指悬在冰冷的屏幕上,拒绝的念头刚冒出来,视线就被订单金额死死抓住。
那串数字后面跟着的零,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够我喘好几个月了。
“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穷比鬼更可怕。
手指一划,订单接了。
再看详情,要求也透着邪门——一个包裹,指定送到门口,无需敲门,放下即走。 物品栏赫然写着:黑色骨灰盒(易碎品)。
心口像是被塞进一块冰,沉甸甸地往下坠。
这单子,浑身透着不祥。可那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没法松手。油门拧到底,破摩托在雨夜里发出濒死的嘶吼,朝着城西那片被遗忘的角落冲去。
2
安平巷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荒凉。
路灯大部分都瞎了,仅存的一两盏也苟延残喘,光线昏黄摇曳,勉强照亮路边疯长的杂草和被雨水泡得发胀的垃圾。
巷子深处,13号那栋小楼孤零零地杵着,像个巨大的、沉默的墓碑。
尖尖的屋顶在暴雨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狰狞的轮廓,黑洞洞的窗户像是骷髅深陷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雨太大了,视线模糊。
我把摩托歪在巷口,抱起那个用黑色塑料袋裹了好几层的骨灰盒。
雨水砸在塑料膜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趟着积水,靠近那扇紧闭的、油漆剥落得不成样子的暗红色大门。
门牌号…我眯起眼,借着远处微弱的光努力辨认。
锈蚀的铁牌上,污垢和某种深褐发黑的、像是干涸了无数岁月的污迹糊满了原本的数字“13”,硬生生扭曲成了一个怪诞的“12.5”。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就在这时,怀里的骨灰盒猛地一沉!一股极其细微、带着浓烈金属腥气的味道,透过厚厚的塑料膜和盒子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铁锈味?不,更像是…血。陈年的血。
我头皮瞬间炸开,几乎想立刻把这鬼东西扔出去。可手刚一动,手机又响了。不是订单提示,是催命般的电话铃声。
屏幕上跳动着订单状态:“客户正在等待,位置:安平巷13号。下单时间:2023年10月27日。”
2023年?现在是2030年!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下单的是谁?七年前就死掉的那个跳楼的幸存者?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心脏。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向那扇紧闭的、如同巨兽之口的暗红色大门。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门缝里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没有光,没有人影,只有一股混杂着尘土、霉菌和那股浓郁铁锈血腥味的阴风,扑面而来,冰冷刺骨。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怀里这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骨灰盒,眼前这扇自动打开的凶宅大门,还有手机屏幕上那个来自“过去”的订单…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念头刚起,“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就在头顶劈开,惨白的电光瞬间撕裂了雨幕,将门前扭曲的树影投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张牙舞爪。
紧接着,一道粗壮无比的惨白闪电如同天神掷下的长矛,不偏不倚,狠狠劈在巷口我停摩托车的那棵老槐树上!
碗口粗的枝干裹挟着电火花和焦糊味轰然断裂,带着千钧之势砸落下来,正好横亘在我和巷口之间,将唯一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不是巧合!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栋凶宅…它在逼我进去!
背后是燃烧断裂的巨木,散发着死亡的热气和焦糊味,彻底封死了退路。
前方,那扇打开的暗红门扉,是唯一的、通往未知恐惧的入口。
没有选择了。
3
“操…” 喉咙里挤出沙哑的音节,带着绝望的颤音。
就在踏入屋内的瞬间——
“砰!”
身后的大门猛地自动合拢!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死寂的玄关里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彻底吞噬,浓重的、带着霉味和血腥气的黑暗瞬间将我完全包裹。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死寂。
只有我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成了这恐怖空间里唯一活着的证明。
怀里的骨灰盒突然变得异常沉重,那股铁锈腥气浓郁得几乎令人作呕。紧接着,一种极其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哒”声从盒子里传来。
像是生锈的机括被强行扭动。
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意识地想把它扔掉。
但太晚了!
“啪嚓——!”
一声脆响,盒子顶部的盖子毫无征兆地猛地向上弹开!一股冰冷刺骨、仿佛来自极地冰窟的寒气混着浓烈的血腥味喷涌而出!借着盒盖弹开时极其微弱的一点反光,我只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从盒子里闪电般窜出!
下一秒,手腕剧痛!
一只冰冷、僵硬、完全失去血色的断掌,死死地扣住了我的左手腕!那断口处皮肉翻卷,骨头茬子白森森的,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只有一种冰冷的、死物的触感。五根干枯如同鸟爪的手指,像冰冷的铁箍一样深深嵌入我的皮肉!
“啊——!” 极致的恐惧冲垮了喉咙的束缚,我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另一只手疯狂地去抓挠、捶打那只断掌。可它纹丝不动,冰冷得像焊死在了我的骨头上!
就在我拼命挣扎的当口,异变陡生!
那断腕处,原本干涸的截面,毫无征兆地,一颗粘稠、暗红近黑的“血珠”缓缓渗了出来。它并未滴落,而是违背了重力,像一条拥有生命的暗红色蠕虫,顺着断掌的边缘,缓缓爬行,然后…落在了我裸露的皮肤上!
“嘶——”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痛感瞬间传来,仿佛烧红的烙铁按在了皮肉上!皮肤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伴随着一股焦糊味。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我眼睁睁看着那滴暗红的血珠在我手腕的皮肤上扭动、延伸,如同最精密的蚀刻刀,飞快地烙下一个诡异扭曲的暗红色符文!那符文复杂无比,带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韵律,深深嵌入我的皮肉,发出微弱却令人心悸的暗红光芒!
符文完成的瞬间,整个凶宅…活了!
4
“滴答…滴答…”
轻微的滴水声从头顶传来。
我惊骇地抬头,借着那断掌符文发出的微弱红光,看到那只悬在半空的断掌,断口处正一滴滴渗出粘稠的暗红血液。
血珠滴落在布满厚厚灰尘的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那些滴落的血珠并未汇聚成滩,而是像拥有自我意识的活物!
它们在地板上蜿蜒爬行,速度极快,彼此汇聚、融合,如同一条条暗红色的小蛇,沿着墙壁的缝隙、墙角,疯狂地向上攀爬!
它们所过之处,留下湿滑粘腻的血痕,墙壁上那些斑驳的墙皮和霉斑,在接触到血液的瞬间,竟如同被腐蚀般软化、溶解!
更可怕的是空间本身。
原本狭窄破败的玄关走廊,在我眼前诡异地扭曲、拉伸!两边的墙壁像揉皱的纸一样变形、折叠。
墙壁上凭空“生长”出新的门框轮廓,那是之前根本不存在的房间入口!
我惊恐地扭头看向旁边一扇挂着蛛网的破窗——窗外不再是暴雨倾盆的巷子景象,而是…一片上下颠倒、如同底片般的诡异天空!
扭曲的乌云在“下方”翻涌,雨水向着“天空”倒灌!
我像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完全失序的噩梦魔方!
5
那只死死扣住我手腕的断掌,掌心处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强烈的灼痛!低头看去,只见掌心那个刚刚烙下的诡异符文中心,一道细长、刺目的猩红血线,如同水银柱般,正从掌纹的上端,缓慢、却无比坚定地向下滑落!
随着那血线的下降,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猛地攫住了我。
仿佛生命力正被那只冰冷的断掌疯狂抽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搏动都变得异常沉重艰难,肺部像是压上了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窒息感。
那血线每向下移动一丝,这种被抽干的感觉就加重一分!它像一条冷酷无情的毒蛇,正一点一点吞噬我的寿命!
【血线降一厘米,折寿十年。降至掌心,魂飞魄散。】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意念,如同冰锥般直接刺入我的脑海。
十年!一厘米就是十年?!
我死死盯着那条猩红的血线,它距离掌心那象征着彻底终结的符文底部,只剩下不到五厘米的距离!这意味着,我剩下的时间,不足五十年?不,是五十年寿命被压缩在这短短几分钟、几小时的恐怖体验里被急速消耗?!
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狂怒和绝望!
“放开我!滚开!”我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疯狂挣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它纹丝不动,只是掌心那条猩红的血线,在剧烈的挣扎中,似乎…又向下滑动了极其微小的一丝!
一股透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动作。
挣扎会加速它的下降!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只能绝望地看着那条代表生命倒计时的红线,感受着体内生机一丝丝被抽离的冰冷触感。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迫近地笼罩下来,而我的生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缩水!
每一秒,都是十年寿命在燃烧!
6
那只悬空的断掌滴落的粘稠血液,已经在四周的墙壁上汇聚成了更大片的、不断蠕动的暗红血网。
墙壁仿佛成了活物的皮肤,在血网下起伏、搏动。
血网的中心,如同被无形的画笔搅动,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开始旋转、凝聚,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亮,最后竟形成了一面光滑、如同劣质电视屏幕般的诡异血镜!
血镜的表面剧烈地波动起来,浑浊的暗红色渐渐沉淀、清晰。
一幅无声的、充满噪点的黑白画面,带着刺骨的寒意,猛地投射在我惊骇的瞳孔中——
画面背景显然是这栋房子的内部,但装潢老旧得多,像是几十年前。一个穿着旧式工装、面容因极度惊恐和痛苦而扭曲的男人(依稀能辨认出是这凶宅当年的男主人),正死死抓住一个疯狂挣扎、披头散发的女人(他的妻子)。
女人双目赤红,口角流涎,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嘶吼,状若疯癫,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挣脱男人的钳制。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狠厉。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的形状,我只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就几乎凝固!
那是一只断掌!和他此刻扣在我手腕上这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画面里那只断掌的掌心,同样烙印着一个散发着微光的、扭曲的符文!
男人抓住那只断掌,如同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脸上肌肉因痛苦而抽搐,却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地将断掌的符文面,拍在了疯狂妻子的额头上!
“滋啦——!”
即使没有声音,我仿佛也听到了皮肉被灼烧的恐怖声响。
女人发出无声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眼中疯狂的红光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灰白。她的身体软倒下去,额头上那个焦黑的符文印记清晰可见。
画面并未结束,如同被快进的录像带,剧烈闪烁了几下。
场景切换。
还是这栋房子,但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和绝望。
男人蜷缩在一个角落,用沾满鲜血的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在地板上疯狂地刻画着一个巨大而复杂的图案——那图案的核心结构,竟与我手腕上被烙下的符文,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一边画,一边绝望地望向楼梯的方向,那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嚎叫和某种野兽般的咀嚼声(暗示被侵蚀的妻子正在伤害他们的孩子)。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疯狂。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阴鸷的身影上。
一个穿着古怪长袍、面容模糊不清的风水师,站在那个刚刚完成的巨大血阵中央。他手中托着一个漆黑的小坛子,坛子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箓。
他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的血阵开始发出幽幽的红光。随着他的咒语,房子里弥漫的浓重血气和怨气,如同被无形的漩涡吸引,疯狂地涌入那个漆黑的小坛子!坛子剧烈地颤抖着,表面浮现出痛苦挣扎的人脸轮廓。
画面再次中断,血镜剧烈波动,重新化为粘稠蠕动的血网。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重锤砸在我的脑海。
7
妻子是受害者?风水师才是真凶?血菩萨邪术?我头痛欲裂,手腕上的符文灼痛感陡然加剧!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怨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直接在我脑中响起,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
【是你!竟然是你!这血煞印…这转世的气息…原来是你!当年布下这炼狱,害我全家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邪术士!你竟敢回来?!】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来自墙壁蠕动的血液,来自地板下渗出的寒气,来自这栋房子的每一根腐朽的梁木!是那个风水师的怨灵?还是…这栋房子本身?
难道?我是…那个风水师的转世?!
这个认知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原来手腕上的符文不是诅咒,而是…烙印?是前世身份的证明?是我自己…把自己引入了这个地狱?!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我语无伦次地对着空气嘶喊,声音干涩发抖。
8
手腕上的符文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灼痛得如同火烧,那条猩红的血线,在刚才的震惊中,又悄无声息地向下滑落了一小段!距离掌心,只剩下不到四厘米!死亡的倒计时疯狂加速!
“轰隆——!”
头顶上方猛地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整栋房子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天花板上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如同水库决堤,粘稠、暗红、散发着浓烈腥臭的血液,从二楼楼梯口和所有楼板的缝隙里,汹涌地喷涌出来!
血浆瞬间灌满了楼梯,如同活物般沿着台阶飞速向下蔓延,所过之处,地板、墙壁、残破的家具,都被染上一层令人作呕的暗红。
浓重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几乎让我窒息。
血水涨得极快,转眼就没过了我的脚踝。
恶心的粘腻感顺着裤腿往上爬。
更要命的是,那血水仿佛拥有腐蚀性,鞋子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9
“嗬…嗬嗬…”
“呜…妈妈…”
“杀…杀…”
无数重叠、扭曲、充满无尽怨毒和痛苦的嘶鸣、哭泣、低吼声,骤然在翻涌的血水中炸响!如同打开了地狱的收音机,各种频道的绝望和疯狂同时播放!
血水表面剧烈地翻腾起泡,一个个扭曲的、由血浆勉强凝聚成的人形轮廓,挣扎着从血水里“站”了起来。它们没有清晰的面容,只有大致的人形轮廓,身体不断地融化又重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漉漉的拖沓声和骨头摩擦的咯咯声。它们空洞的“头部”位置,大多只有一片凹陷的血污,少数则裂开不成形的口子,发出那些非人的声响。
是灭门案的亡灵!被禁锢在这凶宅血巢中七年的怨魂!它们被翻涌的血海唤醒,带着对生者刻骨的仇恨,向我包围过来!粘稠的血手从血水里伸出,抓向我的裤腿、手臂!
“滚开!”我惊恐地后退,挥舞着还能动的右手,试图打开那些抓来的血手。
但触碰到的只有冰冷滑腻的血浆,它们轻易地穿透我的拍打,更多的血手抓了上来!
整个一楼空间正在被急速灌满的血浆改造成一个巨大的、蠕动着的血肉巢穴!
墙壁上覆盖的血液层越来越厚,开始浮现出如同血管般的粗大脉络,微微搏动着。
天花板垂下的粘稠血丝,如同怪异的肠子。
翻涌的血水表面,不时鼓起巨大的、缓慢移动的血泡,如同某种活体器官在呼吸。
这栋凶宅,彻底变成了一个活着的、由血液和怨念构成的恐怖生命体!而我,就是它苏醒后第一个要吞噬的祭品!手腕上的血线在剧烈的心跳和恐惧中,加速下滑!
10
“呃啊——!”
一个离我最近的、勉强能看出是成年男性轮廓的血尸,猛地从血水中扑起,狠狠咬向我的咽喉!
它身后,更多的血尸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涌来!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我淹没。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瞬间,一个极其细微、带着孩童般稚嫩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耳边响起,清晰得如同贴着我的耳廓:
“别动…它们…闻生气…”
声音的来源,是那个被男主人用断掌“封印”的、发狂妻子血尸的脚边!
一个小小的、更加模糊、由暗红色血浆勉强构成的小女孩轮廓,正死死抱着母亲(或者说那具血尸)的腿。
她的“脸”转向我,那里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微微凹陷的血色痕迹,但我能“感觉”到一种纯粹的、被巨大痛苦和恐惧浸透的视线。
11
小女孩的意念直接灌入我的脑海:
【那个…锁…】她的意念指向我手腕上死死扣着的冰冷断掌。
【爸爸…最后…用它…想锁住坏东西…但是…锁坏了…要…新的钥匙…】
断掌是“锁”?镇物?
【钥匙…要…活的…心甘情愿…】小女孩的意念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混乱,但核心意思却像闪电般劈中了我:【自愿…把锁…刺进…心…血…才能…重新…关上…门…不然…门开了…所有…都要…吃掉…】
自愿献祭?用这只断掌刺进自己的心脏?才能重启封印?否则…凶宅破封,里面的东西会跑出去吞噬一切?!
这个念头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过了被血尸撕碎的恐惧!让我主动自杀献祭?!
【走…】小女孩的意念突然变得急促而尖锐,她的小手(一团蠕动的血浆)指向厨房的方向!【那里…下面…妈妈…藏了我…头…骨头…】意念里充满了巨大的悲伤和依恋。
【带我…头…走…我…帮你…开…路…】
厨房?地下?她的头骨?带她走?作为交换,她帮我打开一条逃生的路?
12
这是唯一的机会!手腕上的血线已经逼近掌心的符文边缘!最多再有两三厘米,我就彻底完了!四周的血尸因为我的剧烈情绪波动和动作,变得更加狂躁,嘶吼着逼近,粘稠的血手几乎要抓到我脸上!
“好!我答应你!”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不管这交易背后是否还有陷阱,这已是唯一的生路!
“嗬!” 那个扑到眼前的男性血尸,腥臭的血盆大口几乎要咬上我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小女孩的血影猛地炸开!不是消散,而是化作一股强劲的、旋转的暗红色血雾激流,如同钻头般狠狠地撞在那个扑来的男性血尸身上!血尸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由血浆构成的身体被瞬间冲散了大半!
血雾激流去势不减,在粘稠的血水中硬生生冲开一条狭窄的通道,直指厨房那扇半塌的木门!
通道两侧的血水翻涌着,试图合拢,但被那股血雾的力量暂时撑开。
“快!” 小女孩最后一丝微弱的意念传来,带着消散前的解脱和哀求。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爆发出全身的力气,无视脚下粘稠血水的巨大阻力,顺着那条被血雾撑开的、随时可能崩溃的狭窄通道,踉跄着扑向厨房!
冰冷的血水溅了我一脸一身。
身后传来血尸们愤怒的咆哮和血水重新合拢的哗啦声。
厨房一片狼藉,到处是倒塌的橱柜和破碎的碗碟,同样被粘稠的暗红血浆覆盖了大半。
小女孩意念所指的位置,是厨房角落一块看起来略微凸起、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沉的地砖。
没时间犹豫了!
我扑过去,用还能活动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去抠那块地砖的边缘!
指甲瞬间崩裂,钻心的疼,但恐惧和求生的欲望让我感觉不到。
地砖边缘的血浆被抠开,露出缝隙。
我咬紧牙关,手指死死抠进去,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掀!
“哗啦!” 地砖被掀开,下面是一个不大的空洞。
借着断掌符文发出的微弱红光,我看到了一小堆被血水浸透的泥土。
而在泥土中央,静静地躺着一个只有巴掌大小、惨白中透着暗黄污渍的…人类头骨碎片。
不是完整的头骨,而是天灵盖的一部分,边缘带着锯齿状的断裂痕迹。
这就是她的…头骨?
那缺失的部分…我不敢深想。
13
身后厨房门口传来血水翻涌和湿漉漉的拖沓声,血尸们追进来了!
我一把抓起那块沾满泥泞血污的头骨碎片。
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头骨的瞬间——嗡!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震荡感,以我手中的头骨碎片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厨房深处,那扇通往肮脏后院的、原本被木板钉死的破窗户,“嘭”地一声巨响,所有腐朽的木板如同被无形的巨力从内部炸开,碎片四溅!
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破洞,赫然出现!
洞外,是依旧倾盆的暴雨和漆黑的夜色!
生路!
我狂喜,连滚带爬地冲向那个破洞!
冰冷的雨水立刻从洞口泼洒进来,打在我脸上,却带来一丝劫后余生的清醒。
我毫不犹豫,先把拿着头骨碎片的右手和脑袋伸出去,然后蜷缩身体,拼命往外挤!
腐朽窗框的木刺刮破了我的衣服和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但我毫不在意。
就在我的上半身刚挤出洞口,腰部以下还在屋内的瞬间——
“呃啊——!”
一只冰冷粘腻、完全由血浆构成的大手,猛地从后面追来的血水中伸出,死死抓住了我的左脚踝!巨大的拖拽力量传来,几乎要将我重新拖回那个血肉地狱!
“滚!” 我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另一只脚在湿滑的地面上拼命蹬踹,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攥着头骨碎片的右手猛地向洞外更远处的地面伸去!
“咔哒!”
就在我的手指接触到洞外冰冷泥泞地面的刹那,手中那块小小的头骨碎片,似乎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发出极其细微、如同钥匙转动锁芯的声响!
“滋——!”
抓住我脚踝的那只血手,如同被强酸泼中,瞬间冒起一股浓郁的黑烟!血浆构成的手掌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剧烈地颤抖、融化!
抓住我的力量骤然消失!
我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腰部发力,双脚猛地向后一蹬,整个身体如同离弦之箭,彻底从那个狭窄的破洞中挣脱出来!
“噗通!” 冰冷的泥水瞬间包裹了我。我重重摔在凶宅后院湿透的泥地里,溅起一片泥浆。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冲刷着我的身体,洗刷着身上粘稠的血浆和令人作呕的腥臭。
自由了!我逃出来了!
14
我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回头望去。
那个被我挤出来的破洞,依旧敞开着,里面是翻涌的、令人心悸的暗红。
我出来了!
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如同潮水般袭来,我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不敢有丝毫停留,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趟着泥水,狼狈不堪地逃离后院,绕到巷口。
那棵被雷劈断的老槐树依旧横亘在那里,但此刻不再是阻碍。
我的摩托车孤零零地停在雨里。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颤抖的手好几次才插进钥匙,拧动油门。
引擎发出疲惫的轰鸣。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栋在暴雨中沉默的凶宅,猛地拧下油门,破摩托嘶吼着,载着我冲入无边无际的雨幕,朝着市区,朝着光明,朝着“生”的方向,亡命狂奔。
15
雨,不知何时小了些,从倾盆变成了淅淅沥沥。
凌晨的街道空旷死寂,只有昏黄的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一个个模糊的光晕。
左手腕上那只冰冷的断掌依旧死死扣着,符文在皮肤下散发着微弱的暗红光芒,掌心的血线只剩下最后可怜的一丝,悬在彻底湮灭的边缘。
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虚弱的眩晕,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停止。
右手紧紧攥着那块头骨碎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家,就在前面那个老旧小区的三楼。
那扇熟悉的、漆皮剥落的防盗门,此刻在我眼中如同天堂的入口。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钥匙在锁孔里磕碰了好几下才插进去。
“咔哒。” 门开了。
温暖、干燥、带着家特有的、混合着灰尘和旧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冲垮了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紧绷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巨大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淹没。
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
“扑通。”
我重重地摔倒在自家冰冷的水泥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16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几个小时。我是被一阵尖锐的、持续不断的电子噪音吵醒的。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艰难地一点点上浮。
我艰难地转动眼球,模糊的视线聚焦。
声音的来源是客厅角落那台老旧的电视机。
它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雪花点,发出滋滋的噪音。
是谁开的?
我明明是一个人住…
就在这时,电视屏幕上的雪花点一阵剧烈抖动,画面猛地跳了出来。
是早间新闻。
面容严肃的男主播坐在演播台后,背景是不断闪烁的警灯和拉起警戒线的街道画面。他的声音透过电视喇叭传出,带着一种程式化的沉重:
“…本台最新消息。昨夜我市遭遇特大暴雨侵袭,多处路段严重积水。今日凌晨五时许,有环卫工人在安平巷附近路段,发现一名男子倒卧于积水中,已无生命体征…”
我的心猛地一沉!安平巷?!
画面切换,一个打了厚厚马赛克、但能看出是穿着外卖员制服的模糊身影,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周围是浑浊的积水。
镜头扫过旁边的地面,一辆熟悉的、沾满泥污的摩托车歪倒在路边,车灯破碎。
“…经警方初步调查,死者身份确认为外卖配送员方某(男,25岁)…” 主播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地念出我的名字和年龄。
“…初步判断为暴雨中意外猝死。具体死亡原因有待进一步尸检。在此提醒广大市民,恶劣天气请注意出行安全…”
17
嗡——!
脑子里像是有一颗炸弹轰然炸开!所有的声音瞬间远去,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电视屏幕里那个倒在积水中的、打了马赛克的身影…
是我?猝死?在安平巷附近?
可我明明…明明逃出来了!
我明明回到了家里!
我摔在了自家地板上!
我还能感觉到身下水泥地的冰冷!
我还能感觉到左手腕断掌的灼痛!我右手…我右手还攥着…
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空的。
什么都没有。
那块冰冷坚硬的头骨碎片…消失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比凶宅里的血水还要冰冷千万倍,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左手腕。
那只冰冷惨白的断掌,依旧死死地扣在那里。掌心那个代表生命倒计时的猩红血线…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它…它已经彻底降到了符文的最底部!那个扭曲的符文,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死寂的、暗沉的红光,如同燃尽的余烬。
我…已经死了?
昨晚逃出凶宅…骑车回家…摔倒在门口…这一切…都是幻觉?我其实在离开凶宅不久,就在暴雨中猝死了?所谓的“逃生”,只是我死亡过程中的一个…梦?
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
18
【嗬嗬嗬…欢迎回来…第444次…轮回者…】
一个低沉、沙哑、仿佛无数人声重叠在一起的诡异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这声音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和…饱食后的餍足。
【我的血肉…我的囚笼…我的…食粮…】
声音并非来自某个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带着这栋房子本身腐朽的气息,带着墙壁的冰冷,带着地板下渗出的寒意。
眼前的景象在疯狂扭动着,从家的支离破碎中再组合成让我窒息的小洋楼。
不过一会儿功夫,戛然而止。
窗户外面,依旧是淅淅沥沥的雨幕。
但那些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清脆的噼啪声,而是…粘稠的、如同无数湿滑舌头在舔舐的“吧嗒…吧嗒…”声!
这栋房子…它才是活着的!
安平巷13号,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活着的、以恐惧和灵魂为食的恐怖存在!那个风水师炼制的“血菩萨”,恐怕早就和这栋浸满怨念和邪术的房子融为一体!所谓的灭门案,所谓的邪术,都只是它漫长“进食”过程中的一环!
它编织轮回的幻境,一遍又一遍地将猎物(比如我,那个风水师的转世)诱入其中,在极致的恐惧和挣扎中,汲取最甜美的绝望作为养料!
444次轮回…我只是它餐桌上第444道重复的菜肴!
每一次“逃脱”,每一次“死亡”,都只是在为它提供新一轮的恐惧盛宴!
而这一次轮回,在我“猝死”的宣告中,已然结束。它正在消化…并等待着下一次的开餐。
彻骨的寒意冻结了每一滴血液。
19
手腕上,那只断掌冰冷的触感如此清晰。
掌心的符文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一个被饲养的标记。
【好好休息…很快…我们…再来一次…】那重叠的、饱含恶意的声音在脑中低语,如同毒蛇的嘶鸣。
再来一次?
像待宰的羔羊一样,重复经历那地狱般的恐惧,只为成为它永恒的食粮?
444次?
445次?
永无止境?
不。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暴怒、绝望和某种奇异疯狂的火焰,猛地从我冰冷的胸腔深处炸开!像濒死的困兽被逼入绝境,亮出最后、最疯狂的獠牙!
与其在永恒的轮回中被它一点点啃噬殆尽,不如…彻底毁了这桌宴席!
目光死死锁在左手腕上那只冰冷的断掌上。
那个小女孩的意念碎片闪过脑海——【自愿…把锁…刺进…心…血…才能…重新…关上…门…】
关门?
不!我要砸烂这扇门!
砸烂这整个该死的“餐厅”!
“自愿献祭?”我喉咙里挤出嘶哑破碎的笑声,带着血沫的味道,“好…我给你献祭!”
20
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愤怒与绝望,在这一刻压缩、爆发!
我没有丝毫犹豫,被断掌锁死的左手,用尽灵魂燃烧般的力气,狠狠地、决绝地、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朝着自己赤裸的胸膛——心脏的位置——猛刺下去!
噗嗤!
冰冷的、僵硬的断掌指骨,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瞬间撕裂了皮肉,狠狠地扎了进去!
断腕处那白森森的骨头茬子,深深地楔入了我的血肉!
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
仿佛灵魂都被这一下刺穿!
但同时,一种诡异的、冰冷的力量,顺着断掌接触心脏的位置,如同决堤的冰河,狂暴地注入我的体内!
“呃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极致痛苦和毁灭快意的咆哮!
手腕上那个暗沉如同余烬的符文,在断掌刺入心脏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冷水,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无比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纯粹、暴烈,带着一种焚尽一切邪祟的煌煌正气,瞬间从我胸口刺入的位置炸开!
金光如同实质的火焰,沿着我手臂的血管、经络疯狂蔓延,瞬间吞噬了那只断掌,然后毫不停歇地涌向我全身!
皮肤下金光流转,我整个人在刹那间仿佛变成了一尊由内而外燃烧着金色烈焰的神像!
21
嗡——!
整栋房子发出了凄厉无比的哀嚎!
不是声音,而是空间本身的剧烈震颤!
墙壁上疯狂蠕动的霉斑和流淌的污血,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嗤嗤”作响,冒出浓郁的黑烟,迅速焦黑、枯萎!
地板下传来的心跳搏动声变成了混乱疯狂的鼓点,然后戛然而止!
墙壁、地板、天花板…所有构成这栋凶宅的物质,在炽烈的金光照射下,开始如同高温下的蜡烛般…融化!
不是简单的倒塌,而是像蜡油一样,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木质结构变成焦黑粘稠的液体,砖石化为齑粉,那些覆盖其上的、如同活物般的污血和怨念黑气,在金光中尖叫着、扭曲着,被彻底蒸发、净化!
窗户玻璃最先消失,外面依旧是雨夜,但景象在金光中扭曲、模糊。
整栋房子,连同其中翻涌的血巢、嘶嚎的怨灵、那重叠的恐怖意识…都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实体向着一种粘稠、混沌、散发着恶臭浓烟的液态形态坍塌、融化!
金光越来越盛,将我彻底吞没。
视野里只剩下纯粹的光明和灼热。
融化…一切都在融化…连同我自己…
意识被无边的光与热包裹,急速抽离。
最后残留的感知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种毁灭的宁静,和一丝…彻底终结的解脱。
黑暗最终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