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途宠道双杀
编辑:九龙水晶 更新时间:2025-06-11 22:12:53
鬼途宠道双杀
主角为【卿染】的悬疑灵异,惊悚,现代,民间奇闻小说《鬼途宠道双杀》,由作家“九龙水晶”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36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6-11 22:12:53.728556。目前在本网 【yzpgj.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鬼途宠道双杀
作者:九龙水晶 总字数:9361
类型:悬疑灵异,惊悚,现代,民间奇闻
鬼途宠道双杀_精选章节
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我站在巷子口,指尖捏着符纸边缘,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凌晨三点的城市本该死寂,可这栋废弃居民楼里却传来重物砸地的闷响,一声接一声,像是有人在楼上反复摔着什么东西。
我眯起眼,桃木剑握得更紧了些。不是风声,也不是猫鼠作祟,那声音有规律,像是……脚步声。
“谁?”
我猛地回头,后颈一凉,一道纤细身影就贴在我背后不到半尺的地方。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没化妆,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睛却亮得惊人。
“鬼在三楼。”她开口,声音轻柔,像风拂过枯叶,“你再磨蹭一会儿,它就要跑掉了。”
我没动,盯着她脚下那双沾满灰尘的帆布鞋。这地方荒废了三年,连流浪汉都不敢靠近,她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躲过我的感知的?
“你是谁?”我问。
“卿染。”她歪头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道士先生,你不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她忽然抬手,指尖指向头顶,“它已经发现我们了。”
话音刚落,整栋楼骤然陷入黑暗。
没有月亮,也没有路灯,仿佛整片天空都被黑雾吞噬。我能听见楼上传来拖拽物体的声音,还有某种黏腻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声。
我咬破舌尖,含住一口血,左手快速结印,右手桃木剑斜指地面。符纸在掌心泛起微光,照亮了周围几寸范围。
“你最好退后。”我说。
“我不怕。”她站在我身后,呼吸轻轻打在我后背上,“而且……我觉得它不只一个。”
我皱眉,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像是从多个喉咙里同时挤出来的,又像是有人把玻璃瓶在地上碾碎。
紧接着,一道影子从三楼窗户跃出,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直冲我和卿染而来。
我挥剑劈去,桃木剑与那道影子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相击般的声响。影子被逼退几步,借着符纸的微弱光芒,我看清了它的模样——一张惨白的脸,嘴角裂到耳根,身上缠满黑色锁链,双眼是两个漆黑的窟窿。
低阶鬼怪。
但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迅速从腰间取出镇魂铃,摇动三次,口中念出封魂咒。鬼怪发出尖啸,身体开始扭曲,但就在即将消散的一瞬,它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你太慢了。”卿染忽然低声说。
我猛地转身,看到另一个鬼怪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我们身后。它没有脸,只有一团不断蠕动的黑雾,四肢反折,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来不及结印,只能将桃木剑横在胸前格挡。鬼怪的爪子抓在剑刃上,冒出青烟,一股腐臭味直冲鼻腔。
“它不怕你的符。”卿染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愉悦,“但它怕我。”
下一秒,她的手指轻轻搭上我的手腕,冰凉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我的手臂蔓延至桃木剑,剑身竟泛起淡淡的蓝光。
我下意识挥剑斩下,那团黑雾瞬间被切开,发出凄厉的哀嚎,化作黑烟消散。
我喘着气,看向身旁的卿染。她仍挂着那抹浅笑,眼神却冷得像冬夜里的刀锋。
“你怎么做到的?”我问。
“你不需要知道。”她收回手,裙摆随风轻轻晃动,“但我们可以合作。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好。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你不能再这样无声无息地靠近我。”
她歪头,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那要看你能不能跟得上我了。”
我们一同走进大楼,脚下的灰尘随着每一步扬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死亡的气息。我握紧桃木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刚才那一战,明明是我主导,可为什么总觉得……她是故意让我赢的?
我们来到三楼,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屋内空无一人,地上却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照片。我蹲下捡起一张,照片上赫然是我昨天刚处理完的一个鬼怪现场。
“不对劲。”我喃喃。
“嗯。”卿染站在窗边,目光投向远方,“它们不该在这里留下痕迹。”
我翻看剩下的照片,每一张都记录着我最近处理过的灵异事件。而最后一张照片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那是谁?
我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街道尽头,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他背对我们,身形修长,手里握着一根骨杖。
我心头一跳,立刻朝那个方向奔去,可当我跑到街角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地面残留着一圈暗红色的符文。
“别追了。”卿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走了。”
我回头,她正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最后一张照片,神情复杂。
“你知道他是谁?”我问。
她轻轻摇头,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等你。”
我愣住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却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
而更奇怪的是,我竟然相信她。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也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我望着那圈暗红符文,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疑问:
这些事,真的是我在主动调查吗?
还是……我早就被人盯上了?
远处的钟楼敲响第四下,天色仍未亮。我站在废弃医院门口,手里握着桃木剑,掌心还残留着昨夜那场战斗后留下的血渍。卿染站在我身后,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
“他一直在等你。”她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昨晚那个黑袍男人的身影,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脑海。他的符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玄风前辈都无法追踪。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绝不是巧合。
“走吧。”我低声说,迈步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警告我们不该踏入这片死寂之地。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消毒水混合后的怪异气味,墙皮剥落,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干涸的血迹。这里曾经是一家三甲医院,三年前因一起大规模医疗事故被封锁,之后便再没人敢靠近。
“感觉到了吗?”这时,卿染在背后轻声问。
我点头。这里的灵力波动异常活跃,但又不像普通鬼怪那样杂乱无章,更像是……有某种东西在观察我们。
“别放松警惕。”我说,“这种地方,越是安静,越危险。”
她嘴角上扬,眼神依旧冰冷:“我从不放松。”
我们沿着走廊往里走,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柔软的东西上,让人心里发毛。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地上滑行。
我立刻停下脚步,右手紧握桃木剑,左手已经摸出了镇魂铃。
“不是幻觉。”卿染眯起眼,“它就在前面。”
话音刚落,一道模糊的身影从转角处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我追了上去,但当我绕过拐角时,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布满裂痕的镜子,镜中映出我和卿染的身影。
“不对。”我皱眉,“镜子里的我们……太安静了。”
通常在这种地方,镜子里都会有些诡异的变化,但这次,镜中的我们竟然比现实更加清晰,甚至连呼吸都没了。
“这是‘镜影’。”我低声说,“一种低阶鬼怪,会模仿人的模样制造幻觉。”
“那我们要怎么处理?”卿染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
“打破它的规则。”我抬手,一剑劈向镜面。
玻璃碎裂的瞬间,镜中的人影猛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紧接着化作黑烟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像是烧焦的头发。
“看来它不太喜欢被打扰。”我收起剑。
“它们不会单独出现。”她望向前方的走廊尽头,“还有更多。”
果然,接下来的路上,我们不断遭遇各种低阶鬼怪:有的在天花板上倒爬,有的躲在墙缝里窥视,还有的直接冲我们扑来。每一次,我都用道法驱散它们,而卿染则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刻指出它们的弱点。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忍不住问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别分心。”她说,“快到了。”
我们终于来到了医院的核心区域——手术室所在的楼层。电梯早已停运,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墙壁上挂着泛黄的病人档案,有些照片里的面孔竟还带着笑容。
我们在三楼走廊尽头停下,面前是一扇半掩的金属门,门上贴着“手术准备区”的标识,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里面有东西。”我低声说。
“不止一个。”卿染补充。
我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勉强照亮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种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
突然,一道身影从阴影中缓缓浮现出来。那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正缓慢地朝我们走来。
“你们……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扭曲,“终于来了。”
我握紧桃木剑,正要上前,却被卿染拉住。
“等等。”她低声说,“这不是普通的鬼怪。”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医生”的脚下并没有影子,而是漂浮在地面上,仿佛根本不受重力限制。
“他是谁?”我问。
“应该是当年医疗事故的主刀医生。”她目光冷冽,“他在等待赎罪的机会。”
“可他已经死了。”我说。
“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活着。”她松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救……他们。”医生抬起手术刀,指向角落的一排柜子,“他们在里面……还活着。”
我走到柜子前,打开其中一扇门,里面赫然是一个密封的氧气舱,里面躺着一个年轻女孩,脸色苍白,胸口微微起伏,似乎真的还活着。
“不可能。”我喃喃,“这些人早该……”
“但他们没死。”卿染轻声说道,“至少,在他眼里没死。”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忽然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不定,四周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
“小心!”我猛地将卿染拉开,一道寒光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钉入墙壁。
“你们……不该来这里。”医生的声音变得阴冷而愤怒,“现在……你们也是病人了。”
他举起手术刀,身形瞬间模糊,下一秒出现在我面前,刀锋直指我的咽喉。
我迅速后退,挥剑格挡,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力量远超一般鬼怪,每一击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在操控现实。”这时,卿染在背后说道,“不能让他主导节奏。”
我迅速施展道法,符纸燃起金光,逼退医生的攻势。
“你在哪次手术中犯了错?”我大声问道,“是哪一台?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医生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是……心脏搭桥。”他喃喃道,“那台手术……我不该做的……”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我继续追问,“报复?还是赎罪?”
“我……”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手术刀差点掉落。
就在这时,卿染忽然开口:“你知道吗?那些你认为还活着的人,其实早就死了。他们的尸体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你不愿放手。”
医生的眼神骤然变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崩塌。
“不……不可能……”他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
我抓住机会,再次挥剑,符纸贴在他的胸口,金光暴涨。
“你必须放下。”我说,“否则你永远无法解脱。”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手术室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氧气舱里女孩微弱的呼吸声。
“她……是真的还活着?”我问。
“是的。”卿染点点头,“但她的意识被困住了。”
“你能救她吗?”
“可以试试。”她走到氧气舱前,伸手按在玻璃上,“不过……需要一点代价。”
“什么代价?”
她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嘴唇轻启,低声念起咒语。氧气舱的盖子缓缓打开,女孩的身体轻轻颤动,似乎在苏醒。
“你做了什么?”我问。
她睁开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没事。”她笑了笑,“只是……稍微借了一点命气。”
我皱眉,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说。
“不是人。”她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重新变得冰冷,“是它。”
我回头望去,走廊尽头的黑暗中,隐约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身披白袍,脸藏在阴影里,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解剖刀。
“真正的鬼怪……才刚刚登场。”我握紧桃木剑,盯着走廊尽头那道白袍身影。他没有立刻冲上来,而是缓缓抬起解剖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不是人。”卿染在我耳边轻声说,“是‘执念’。”
我不敢大意,脚下的步伐微微调整,将她护在身后。那白袍鬼怪的气息比之前遇到的所有鬼都要强,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熟悉的波动——像是我们在医院里见过的那种扭曲现实的力量。
“它和那个医生……有关?”我低声问。
“不完全是。”卿染的目光紧紧锁定对方,“但它知道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话音未落,白袍鬼怪猛然向前一跃,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我几乎是本能地挥剑格挡,金属相撞的声音刺耳响起,震得我虎口发麻。
“别让他靠近你!”我喊了一声,同时施展符咒逼退它的攻势。
可这东西不像普通鬼怪那样会被符纸吓退,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动作更加疯狂。它一边闪避我的攻击,一边朝我们逼近,手中的解剖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他在找什么东西。”卿染忽然开口,“他的执念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我一边抵挡攻击,一边迅速后退。
“他在等一个人。”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一个本该死在这里的人。”
我心头一沉,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在手术室看到的那个女孩的脸。她还活着,但她的存在……或许正是这个鬼怪迟迟不愿离开的原因。
“她是关键。”我说。
“没错。”卿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但她不是活人。”
我猛地意识到什么:“你是说……她早就死了?”
“她的身体还活着,但意识早就被困住了。”卿染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淡淡的灵力波动,“现在,她在替他完成某种仪式。”
“仪式?”我皱眉。
“献祭。”她说出这个词时,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袍鬼怪突然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什么。下一秒,手术室里的氧气舱开始剧烈震动,玻璃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糟了!”我立刻冲过去,试图阻止氧气舱的破裂,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别碰!”卿染拉住我,“他在召唤真正的‘他们’。”
“谁?”我咬牙。
她没回答,而是闭上眼,嘴唇微动,开始低声念起咒语。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知道她是在强行压制那股力量,但她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住太久。
“撑住!”我再次挥剑,逼迫白袍鬼怪后退,同时大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破碎:“救……他们。”
“他们是谁?”我继续追问。
“所有……不该死的人。”他举起解剖刀,指向氧气舱,“她会带他们回来。”
我回头一看,氧气舱的裂缝已经蔓延到整个表面,里面女孩的身体开始发光,像是某种能量正在从她体内被抽取出来。
“不能让他继续!”我咬牙,掏出一张封印符,准备强行打断仪式。
可就在这时,卿染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冰冷:“他已经不是‘他’了。”
话音刚落,白袍鬼怪的身体猛然扭曲,原本清晰的人形开始模糊,最终化作一团黑雾,包裹着氧气舱迅速升腾而起。
“不好!”我立刻追上去,却在半空中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来不及了。”卿染的声音透着疲惫,“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氧气舱轰然炸裂,碎片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烧的味道。而那团黑雾则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喘着气,回头看向卿染:“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只是……有点累。”
我没有再多问,而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威胁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说,“这件事……远没结束。”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知道吗?刚才那个鬼怪……他并不是真的想救人。”
“那是为了什么?”
“他在寻找一个人。”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一个能打开‘门’的人。”
“门?”我皱眉。
“通往更深处的门。”她看着我,语气认真,“而那个人……可能就在下一个任务里。”
我心头一震,隐约感觉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我们走出医院,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昨夜的一战让整座城市都显得格外安静,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玄风前辈那边有消息了吗?”我问。
“有。”卿染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说有个新任务,地点是一座废弃的宅邸。”
“宅邸?”我挑眉,“听起来不太妙。”
“确实不太妙。”她露出一丝苦笑,“而且……那里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失踪案。”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走吧。”
我们上了车,驶向那座古老宅邸的方向。一路上,我都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等着我们。
而卿染则一直靠在窗边,目光望着远方,神情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我问。
她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那扇门,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近得多。”
我没再问,只是握紧方向盘,心中默默警惕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车子穿过一片荒凉的郊区,最终停在一座破旧的宅邸前。宅子看起来已经多年无人居住,院子里杂草丛生,墙上的漆早已剥落,门口挂着一块残破的牌匾,上面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
“归魂府。”
我皱眉:“这名字……听着就不吉利。”
“可不是嘛。”卿染下车,轻声说,“据说这家人当年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连尸体都没找到。”
我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和昨晚的事有关?”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进院子,脚步轻盈而谨慎。
我也跟了上去,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一趟,恐怕不会太顺利。
我们刚走到门口,一阵风吹过,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摸出桃木剑,另一只手准备好符纸,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小心点。”我对卿染说。
她点点头,轻声回应:“嗯。”
我们走进宅子,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合上。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呢喃:
“欢迎回家。”我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后视镜里映出卿染紧闭双眼的侧脸,她靠在窗边,眉头微蹙,似在忍受着什么。
“你还好吗?”我问。
她轻轻点头,嘴角那道血迹已经干涸:“只是灵力消耗太大。”
我没有再说什么,车子驶过最后一段荒凉的公路,前方那座破旧宅邸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风吹得枯枝摇晃,远处乌鸦叫了一声,刺破寂静。
我们下了车,踏入院子,残破牌匾上的“归魂府”三字散发着诡异气息。
“感觉到了吗?”卿染轻声说。
我皱眉。空气里确实有种异样的波动,像是某种力量正在地下涌动。这和医院里那团黑雾的气息有些相似,但更加深沉、阴冷。
“不是普通鬼怪。”我说。
她没回答,而是缓步向前,手指轻轻抚过院墙上的裂缝。那些裂缝像是被人刻意刻出来的,形状诡异,透着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这里……被改过风水。”她的声音有些发冷,“不是为了镇压什么,而是为了引导什么。”
我心头一震:“你是说,这个宅子是人为布置出来的?”
她点点头:“而且时间不短了。”
我环顾四周,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这座宅子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而我们正一步步走进去。
门就在眼前,漆黑一片,像一张沉默的嘴。
我伸手推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屋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小心点。”我对卿染说。
她跟在我身后,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屋子里空荡荡的,家具全都盖着白布,像是一具具尸体披着尸衣。墙上挂着几幅画,画中人的脸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这些画……”我刚想开口,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咔哒——咔哒——
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二楼的地板上慢慢走动。
“楼上。”我低声说,手已经握住桃木剑。
卿染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却变得格外专注。
我们沿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绷紧的弦上。二楼走廊两侧都是门,每一扇门都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脚步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语。
“你们……回来了……”
声音从最尽头的一扇门后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仿佛不止一个人在说话。
我握紧桃木剑,往前走了两步,准备开门。
“等等。”卿染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冰凉,“门后面……不止一个。”
我回头看她,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你确定?”
她轻轻点头:“有三个……不对,四个……五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突然猛地打开了。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我几乎是本能地挥剑格挡,一道黑影擦着我的肩膀飞过,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那是一张人脸面具,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猩红的眼珠。
“归来之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是从多个方向传来的。
五个人形身影从房间里缓缓走出,动作僵硬,步伐一致。他们穿着陈旧的长袍,脸上戴着同样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不是鬼。”我低声说,“是傀儡。”
“被操控的傀儡。”卿染的声音有些发涩,“它们……还在等主人。”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傀儡猛然冲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我迅速闪身避开,同时挥剑斩下它的一条手臂,断口处流出黑色的液体,落地就腐蚀出一个坑。
“别让它们碰到你!”我喊了一声,另一只傀儡已经逼近卿染。
她抬起手,掌心泛起淡青色的光芒,那傀儡的动作瞬间迟滞了一瞬。就是这一瞬,我冲上去,一剑刺穿它的胸口,黑液四溅。
“快离开这里!”我对她说。
可就在这时,整个房子开始震动,天花板上掉下灰尘,墙壁上的画一幅幅裂开,画中人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晰。
“他们在唤醒什么东西。”卿染咬牙。
我知道她是对的。这些傀儡不是目标,它们只是引子。真正的东西,还藏在更深的地方。
“往地下室走!”我拉着她冲向楼梯口,剩下的几个傀儡紧追不舍。
我们一路冲进地下室,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屋内比上面还要阴冷,四周全是石墙,中间摆着一张古老的木桌,桌上放着一本厚重的书,封皮已经泛黄。
“这是……契约书。”卿染走到桌前,翻开书页,瞳孔猛地收缩。
“什么契约?”我警惕地扫视四周。
“献祭与重生。”她低声念着,“以活人之魂为引,开启归魂之门……”
我心头一跳:“那氧气舱里的女孩……”
“她的灵魂已经被抽离。”卿染抬起头,眼神冰冷,“这只是第一步。”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股强烈的吸力从下方传来。我连忙抓住卿染的手腕,防止她被吸入。
“不能让他们完成仪式!”我咬牙,掏出符纸就要贴在裂缝边缘。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你们来得太早了。”
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的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
“墨影。”卿染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恨意。
“没想到你们能活着到这里。”他轻笑一声,“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我握紧桃木剑,挡在卿染面前:“你想用这些傀儡打开归魂之门?”
“不只是门。”他说,“还有世界。”
我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
“人类的世界太脆弱了。”他缓缓抬手,周围的空气顿时凝固,“只有打破平衡,才能迎来真正的秩序。”
我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含义,他已经动手。一只黑色的触手从他袖中伸出,直奔我胸口而来。
我挥剑斩下,剑锋划过触手,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反而一股反震之力将我震退数步。
“你的道法……对我不起作用。”墨影淡淡地说。
“那就试试这个。”卿染突然出手,手中灵力凝聚成一道光刃,直刺墨影胸口。
他微微侧身,避开了致命一击,但光刃还是擦过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焦痕。
“有意思。”他舔了舔嘴唇,“你体内……有东西。”
我心头一紧:“你说什么?”
“她不是普通人。”墨影的目光落在卿染身上,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她是钥匙。”
“钥匙?”我皱眉。
“通往更深处的钥匙。”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是在阻止我?其实,你们只是帮我在找‘门’。”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猛然挥手,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石壁上的纹路亮起幽蓝的光。
“仪式开始了。”他低声说,“你们逃不掉了。”
我立刻冲上前,试图打断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卿染也被逼退,脸色越发苍白。
“撑住!”我喊了一声,强行站稳,再次举起桃木剑。
可就在这时,卿染忽然睁大了眼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对……”她喃喃道,“他不是幕后黑手。”
我一愣:“什么意思?”
“他只是……执行者。”她抬头看向墨影,语气冰冷,“真正的幕后……不在这里。”
墨影笑了:“聪明。”
我心头一震,正要再问,忽然感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从地底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
“来不及了。”墨影轻声说,“你们已经……晚了。”
下一秒,整座宅邸轰然塌陷,尘土飞扬,光线骤然消失。
我紧紧抓住卿染的手,耳边只剩下风声呼啸。尘土在耳边呼啸,我死死攥住卿染的手。塌陷的宅邸像一头张开巨口的猛兽,我们被吞噬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我第一时间翻滚起身,将她护在身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微弱的蓝光从裂缝中渗出,映照出石壁上古老的符文。
“你没事吧?”我低声问。
卿染轻轻点头,气息微弱:“还撑得住。”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她站起。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腥甜的气息,像是某种仪式即将完成的味道。
“他……真的只是执行者。”她忽然开口,“幕后的人还没现身。”
我望着前方幽深的通道,心中隐隐生出不安。墨影说的那句话仍在耳畔回响——
**“你们已经晚了。”**
我们沿着狭窄的石道前行,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发沉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终于,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座巨大的地下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扇高耸的石门,门上刻满诡异的符文,正缓缓亮起幽蓝色光芒。
而站在门前的身影,比墨影更加高大,周身缠绕着浓郁的黑气。
“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如深渊,“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你是谁?”我握紧桃木剑,挡在卿染面前。
那人缓缓转身,兜帽落下,露出一张冷峻的脸。眼神深不见底,像是能吞噬一切光明。
“暗幽。”卿染轻声说出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暗幽嘴角微微上扬:“你感觉到了,对吗?真正的‘门’就在你体内。”
我不由得看向卿染,她脸色苍白,却坚定地回望我。
“别听他胡说。”我低声道,“我们不是来开门的,是来阻止你的。”
“阻止?”暗幽冷笑,“你以为你们是在守护什么?其实你们只是在推动它。”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手,整个祭坛瞬间被黑色风暴席卷。我几乎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飞出去,撞在石壁上,胸口一阵剧痛。
“别碰他!”卿染冲上前,双手结印,灵力化作一道屏障挡在我身前。
暗幽目光一冷,抬手凝聚出一条黑色锁链,直取卿染咽喉。
我强忍疼痛翻身跃起,挥剑斩断锁链,却被反震之力再次逼退。
“你的道法对我无效。”暗幽淡淡地说,“而她的灵力……也不过如此。”
他说着,掌心一握,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幻象浮现。
我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跪在父母坟前,老道士站在身后,语重心长地说:“这条路,注定孤独。”
我又看到卿染,独自坐在教室角落,周围同学窃窃私语,她低头不语,眼中满是孤寂。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战斗?”暗幽的声音在幻象中响起,“其实你们只是被困在命运的牢笼里。”
幻象逐渐模糊,我的意识也开始游离。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醒过来。”卿染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你还记得医院里的那个夜晚吗?”
我猛地一震。
那是我们在荒废医院遭遇高阶鬼怪的那一夜,她陷入幻觉,我拼尽全力唤醒她。那一刻,我曾说过:“无论多黑暗,我都会找到你。”
“还有归魂府的地下室。”她继续说道,“你说过,要带我一起走出去。”
我睁开眼,眼前的幻象破碎,现实重新回归。暗幽的攻击近在咫尺,但我已不再迟疑。
“我不是一个人。”我低吼一声,桃木剑骤然爆发出金光,“我有她在!”
卿染站在我的身边,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坚定。她缓缓抬起双手,灵力汇聚成一道青色光柱,直冲天际。
“你体内到底藏着什么?”暗幽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
“不是钥匙。”我咬牙道,“是我们之间的羁绊。”
话音刚落,我们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复杂的阵图,笼罩整个祭坛。
暗幽怒吼一声,疯狂释放黑气,试图压制我们。但我们的力量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记住医院那次。”我低声说,“我们一起找弱点。”
“现在就是。”卿染闭上眼,感知着暗幽的力量流动,“他在用阴气维持仪式,源头在石门下方。”
我点头,身形一闪,避开他的攻击,迅速朝着石门下方掠去。
“你想做什么?”暗幽怒喝,追击而来。
“结束这一切。”我将全部灵力注入桃木剑,剑尖划破虚空,精准刺入石门底部的能量节点。
轰!
整座祭坛剧烈震动,石门上的符文开始崩裂,幽蓝光芒迅速黯淡。
“不可能!”暗幽狂吼,拼命想要阻止我们,但卿染早已在他身后布下封印阵。
“该结束了。”她轻声说,双手合十,灵力如潮水般涌入阵中。
暗幽的身体开始崩溃,黑气四散,他的眼神中透出不甘和愤怒。
“你们以为赢了吗?”他嘶吼,“这只是开始!门……终将开启!”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同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也一同消失。
石门缓缓坍塌,地面停止震动,整个空间恢复了平静。
我喘着粗气,转头看向卿染。她脸上带着疲惫,却笑得温柔。
“我们做到了。”她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那一刻,所有的恐惧、挣扎、痛苦都化作了安心。
片刻后,我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她轻轻点头,眼角泛起泪光。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人。”我补充道。
她笑了,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突然,她的表情变了。
“等等……”她皱眉,“刚才暗幽说的那句话……‘门终将开启’。”
我心头一紧,立刻环顾四周。祭坛已经崩毁,但那些符文碎片仍在闪烁,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难道……”我喃喃道。
“不只是这里。”卿染轻声说,“还有其他地方,可能也在进行类似的仪式。”
我沉默片刻,握紧拳头:“那就继续走下去。”
她看着我,眼神坚定:“嗯。”
我们并肩走出残破的祭坛,外面的世界依旧寂静无声,但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风拂过脸颊,带着清晨的凉意。
我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不远处,一轮朝阳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