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马谡亲兵,我反手掏出挖掘机
编辑:文岳 更新时间:2025-06-11 22:14:29
穿成马谡亲兵,我反手掏出挖掘机
故事主线围绕【巨大,魏军,王平】展开的古代,穿越,爽文小说《穿成马谡亲兵,我反手掏出挖掘机》,由知名作家“文岳”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20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6-11 22:14:29.708318。目前在本网 【yzpgj.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穿成马谡亲兵,我反手掏出挖掘机
作者:文岳 总字数:13209
类型:古代,穿越,爽文
穿成马谡亲兵,我反手掏出挖掘机_精选章节
1 街亭空营惊变
>我穿成马谡亲兵时,街亭山头空营刚扎好。
>副将王平怒骂我扰乱军心:“再敢胡言乱语,斩你祭旗!”
>下一秒司马懿十五万大军突然出现在山脚。
>王平脸色煞白:“完了,全完了!”
>我默默启动系统奖励的挖掘机:“慌什么?看我给魏军表演一个什么叫基建狂魔。”
>三天后司马懿望着十米高水泥城墙痛哭流涕:“这他妈是街亭?函谷关都没这么硬!”
>诸葛亮急信送达时,我正用压路机把司马懿碾成肉饼。
>——“丞相勿忧,末将刚修好陇西高速公路,明日直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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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像刀子,刮得脸生疼。
我站在光秃秃的山顶上,喉咙发干,胃里翻江倒海。四周是刚立起来的、稀稀拉拉几个营寨,在空旷的山脊上像几块碍眼的补丁。底下?底下是深沟巨壑,空荡荡的,连只鸟都懒得飞过去。远处层叠的山影,沉默得像一群俯视猎物的巨兽。
这就是街亭?马谡将军选定的“咽喉要地”?我脑子里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嗡嗡作响——空营扎山顶,水源在山脚,历史上那个纸上谈兵的马谡,就是这么把诸葛丞相的北伐大计,连同他自己的脑袋,一起玩脱了的!
“喂!陈二狗!杵那儿当木头桩子呢?”一声粗暴的喝骂砸过来,带着浓重的西北口音。
我猛地回过神,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去。副将王平那张黝黑粗糙、写满了暴躁和不耐烦的脸已经凑到眼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他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亲兵,手按在刀柄上,眼神像看地上的蝼蚁。
“让你巡营!不是让你在这儿挺尸!”王平粗糙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再敢给老子哭丧着脸,扰乱军心,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了你祭旗?!”
周围的士兵噤若寒蝉,头埋得更低,脚步匆匆远离这片即将爆发的风暴眼。空气紧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
完了!这开局,地狱模式啊!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历史书上那场惨败的血色画面在疯狂闪回。
就在我头皮发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王平这莽夫当成柴火劈了祭天的时候——
轰隆隆隆!
脚下的大地毫无征兆地开始颤抖!不是风,不是雷,是一种沉闷、厚重、由远及近的恐怖轰鸣,仿佛大地深处有无数头洪荒巨兽正奔腾而来!山顶稀疏的草木簌簌发抖,碎石不安地滚动。
“什么声音?!”王平猛地扭头,脸上的暴怒瞬间冻结,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
几乎同时,一个站在最边缘负责瞭望的士兵,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魏——魏军!山……山下!全是魏旗!黑压压……全是人!漫山遍野啊——!”
那声音尖锐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什么?!”王平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一个箭步冲到崖边。我也下意识地跟着扑过去,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撞碎肋骨。
目光越过光秃秃的山崖向下俯冲——
山脚!
不,是视线所能及的整个地平线!如同决堤的黑色怒潮,瞬间淹没了视野!
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胄在下午的阳光下反射着令人心寒的冷光,如同覆盖大地的铁鳞。数不清的刀枪剑戟组成的金属丛林,直指苍穹,闪烁着死亡的寒芒。巨大的、绣着狰狞“魏”字的主帅大纛,在黑色浪潮的中央猎猎作响,像一张宣告死亡的巨幡。烟尘滚滚,遮蔽了半个天空,那沉重如雷的脚步声、金属摩擦声、战马嘶鸣声汇聚成的恐怖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一波波狠狠拍打着我们脚下的孤峰!
十五万?二十万?根本无法计数!视野之内,除了黑色的人潮,就是冰冷反光的金属!那铺天盖地的威压,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瞬间崩溃!
山风吹过,带来山下魏军震天的呼喝声,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催命符咒。
王平整个人僵在崖边,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雕。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嘴唇哆嗦着,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刚才还喷射着怒火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里面只剩下无边无际、彻底吞噬一切的绝望和恐惧。
“完了……”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在摩擦朽木,带着一种灵魂被抽干的死寂,“空营……无水……被……被围死了……我们……全完了……丞相……北伐……”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全靠手死死抠住冰冷的岩石才没有瘫软下去。
他身后,死寂。绝对的死寂。刚才还按着刀柄的亲兵,此刻面无人色,身体筛糠般抖着,眼中只剩下对死亡的麻木和呆滞。整个山顶,只有风卷过空营的呜咽,和山下那越来越近、震耳欲聋的死亡进军曲。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脖颈。
2 基建狂魔觉醒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我狠狠抹了一把脸,甩掉被山风刮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有那几乎冻僵骨髓的恐惧。心底深处,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街亭空营惨案’绝境!‘大汉基建狂魔’系统激活!新手大礼包发放!请宿主签收!】
来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却也让我混乱的脑子骤然一清。去他娘的历史!去他娘的绝境!老子有挂!
“王将军,”我的声音响起,在一片绝望的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觉得诡异的平静,“慌什么?”
王平僵硬地、一寸寸地扭过头,那张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又或者是一具尸体。
我没理会他吃人的眼神,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系统空间。一个巨大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虚拟按钮悬浮着。
【是否提取新手大礼包:神威牌超大型挖掘机(魔改版)x1?】
“提取!”我在心中怒吼。
轰——咔啦啦!!!
一声远比山下魏军行进更狂暴、更蛮横的金属咆哮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山顶的死寂!大地剧烈一颤,仿佛有巨兽在地下翻身!
就在王平身后不到十步的空地上,空间猛地扭曲、撕裂!刺目的白光爆闪,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构件摩擦、咬合的巨响!一个庞然大物,如同从异次元被硬生生塞进现实,轮廓在炫目的白光中急速凝实!
白光散去。
一台巨物悍然矗立!钢铁铸就的庞大身躯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乌光,巨大的履带如同洪荒巨兽的脚掌,深深嵌入山顶的岩土之中。高高扬起的机械臂顶端,那巨大得夸张的合金挖斗,边缘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粗壮的液压杆如同虬结的钢铁筋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一股浓重的机油和金属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与这古战场格格不入的工业暴力美学,粗暴地碾碎了所有人的认知。
“这……这……”王平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天灵盖,整个人都傻了,嘴巴无意识地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他身后的亲兵更是不堪,有的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死死盯着那凭空出现的钢铁怪物,仿佛看到了九幽魔神降临。
“妖……妖怪啊!”一个离得最近的士兵终于崩溃了,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逃去,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
我根本没时间理会这些土包子的惊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挖掘机侧面,抓住冰冷的梯子就往上爬。驾驶舱门“哐当”一声被我拉开,一股崭新的皮革和机油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座椅宽大舒适,复杂的仪表盘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巨大的方向盘和操纵杆散发着令人心安的金属质感。
【神威牌超大型挖掘机(魔改版)已绑定宿主!操作指南及新手保护期(三天)已加载完毕!宿主,请开始您的基建表演!】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怂恿?
“表演?”我咧嘴一笑,那笑容在满是灰尘和汗水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目光透过驾驶舱巨大的前挡玻璃,死死锁定山下那如同黑色蚁群般正在调整队形、准备开始攻山的魏军前锋。特别是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盔甲明显更华丽、正挥舞着令旗指手画脚的小头目。
“那就……先来个开胃菜!”
右手猛地抓住一根粗壮的黄色操纵杆,用尽全力狠狠向后一拉!
呜嗡——!!!
挖掘机的心脏,那台魔改过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恐怖的咆哮!整个钢铁巨兽猛地一颤,巨大的履带瞬间疯狂转动起来!坚硬的岩石地面在履带齿牙下发出刺耳的呻吟和碎裂声!
轰隆隆隆!
巨兽动了!带着碾碎一切的霸道气势,朝着陡峭的山崖边缘猛冲过去!速度之快,完全不像它那笨重的体型!
“你疯了!停下!停下!”王平的魂终于被这疯狂的举动吓回来了,他嘶声裂肺地狂吼,想要冲上来阻拦,却被挖掘机启动时卷起的狂暴气浪和碎石逼得连连后退。
冲到崖边!没有丝毫减速!
“起!”我左手猛地推动另一根操纵杆,同时右脚狠狠踩下油门踏板!
呜——轰!
巨大的机械臂带着破风声闪电般扬起!顶端那狰狞的合金挖斗,如同巨神的拳头,带着万钧之力,划过一道暴戾的弧线,越过崖壁边缘,朝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魏军人堆,狠狠砸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山下,那个骑在马上、正唾沫横飞指挥手下架设简易云梯的魏军小校,脸上的狰狞和兴奋骤然僵住。他下意识地抬头,瞳孔里只映出一个在视野中急速放大的、遮蔽了天光的巨大阴影。
那是……什么?
轰——咔嚓!!!
不是金属撞击肉体的闷响,而是纯粹的、令人牙酸的骨肉被巨力瞬间压爆、碾碎的恐怖声音!如同一个装满烂番茄的麻袋被万吨水压机砸中!
挖斗精准无比地覆盖了那个小校和他周围七八个倒霉的盾兵。血光,猛地炸开!不是喷溅,是爆炸!浓郁的血雾混合着破碎的甲胄碎片、断裂的兵器残骸、还有分辨不出原状的骨肉组织,呈放射状猛地向四周泼洒开来!
噗嗤!噗嗤!噗嗤!
温热的、粘稠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液体和碎块,如同暴雨般淋在周围魏军的头盔上、脸上、甲胄上。一个离得最近的魏兵,半边脸被溅满了红白相间的粘稠浆糊,他茫然地伸手抹了一把,看到手上那滑腻腻、还带着几缕毛发的东西,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不似人声的“嗬嗬”怪响,然后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整个魏军前锋,那一片喧嚣嘈杂的攻山准备区域,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有挖掘机引擎低沉持续的轰鸣,在山谷间回荡,如同死神的战鼓。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崩海啸般的混乱!
“妖法!是妖法啊——!”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破了凝滞的空气。
“怪物!山上有怪物!跑啊!”有人丢了兵器,转身就逃。
“将军死了!王将军被拍成肉泥了!”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原本还算齐整的魏军前锋阵型,瞬间崩溃!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互相推搡、践踏,哭爹喊娘,只想离这恐怖的山崖远一点,再远一点!
山顶上,一片诡异的寂静。
王平和他身后的亲兵们,彻底石化。他们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一种混合了极致恐惧、茫然、还有一丝荒谬的呆滞状态。王平的下巴还保持着脱臼般的张开姿势,眼珠子死死凸出,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粘在那台刚刚完成一次血腥“开罐”的钢铁巨兽上。他身后的亲兵更是不堪,好几个双腿抖得如同风中的面条,裤裆湿透的痕迹在阳光下迅速扩大,散发出难闻的骚气。
“看清楚了?”我推开驾驶舱门,半个身子探出来,冰冷的山风灌进来,吹散了些许驾驶舱里的机油味和……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引擎的轰鸣和山下的混乱尖叫,带着一种刚刚杀戮过后的、刻意压制的平静,砸进王平耳朵里,“这才叫……军心。”
3 钢铁巨兽咆哮
王平浑身剧烈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他猛地扭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不再是空洞的绝望,而是被巨大的、打败认知的恐惧和一种劫后余生的狂乱所填满。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想活命吗?”我盯着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想活命,就让你的人,立刻!马上!把营寨后面那片石坡上的碎石,全给我搬到这边崖上来!一块都别剩!快——!”
最后那个“快”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如同惊雷炸响。
王平被这吼声震得又是一哆嗦,终于从那种灵魂出窍的状态中强行挣脱出来一丝清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什么妖法,什么怪物,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山下那无边无际的黑色浪潮,和眼前这台能瞬间把人拍成肉酱的钢铁凶兽!
“都……都聋了吗?!”王平猛地转身,对着身后那群吓傻的亲兵和闻声聚拢过来、同样面无人色的士兵咆哮,声音嘶哑得变了调,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疯狂,“搬石头!快!把后面石坡的石头!全搬过来!违令者——斩!!”
“斩”字出口,他终于找回了一点副将的凶悍。士兵们被他血红的眼睛和扭曲的面容吓得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立刻像炸了窝的蚂蚁,连滚带爬地冲向营寨后方那片满是嶙峋乱石的山坡。
“你……”王平喘着粗气,又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恐惧、敬畏、还有一丝深深的茫然,“这……这怪物……它……”
“它叫挖掘机,”我打断他,没时间解释,“想守住街亭,就闭上嘴,听我指挥!从现在开始,这里,老子说了算!”
不再理会他,我缩回驾驶舱,“砰”地关上门。巨大的挖斗再次扬起,带着残留的暗红痕迹,对准了脚下陡峭的山崖边缘。
“系统,水泥!沙石!钢筋!立刻给我!”
【叮!检测到宿主正式启动基建任务:打造‘街亭函谷关’!任务物资发放:速干型军用水泥(魔改版)x30000斤!优质河沙x50000斤!高强度螺纹钢筋(魔改版)x10000斤!请宿主指定投放区域!】
“就堆在挖掘机后面那片空地!”
话音刚落,驾驶舱外,那片不大的空地上方,空间再次剧烈扭曲!没有刺目的白光,只有一片朦胧的光晕闪过。紧接着,无数巨大的、印着古怪符号的灰白色袋子(水泥),成堆成堆黄褐色的河沙,还有一捆捆闪烁着金属冷光的、手指粗细的螺纹钢筋,如同神迹般凭空出现,瞬间堆成了几座小山!将那片空地塞得满满当当!
“神迹……真是神迹……”王平看着那凭空出现的“神赐之物”,喃喃自语,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冰冷的岩石地上,眼神彻底放空,只剩下纯粹的、对未知力量的顶礼膜拜。他身后几个搬着石头踉跄跑来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手一松,沉重的石块砸在脚背上都浑然不觉,只是张大了嘴,呆滞地望着那几座“神赐”的物资山。
我没空欣赏他们的震惊。巨大的挖斗如同巨人的手臂,狠狠凿向脚下的山崖!
轰!咔嚓!
坚硬的岩石在合金斗齿下脆弱得如同豆腐!大块大块的岩体被轻易挖起、剥离!尘土碎石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我操纵着机械臂,以惊人的效率,在陡峭的山崖边缘,硬生生挖出一个巨大、粗糙但足够坚实的平台基座!被挖开的岩石断面,裸露出新鲜的、带着棱角的石层。
“石头!丢过来!”我打开驾驶舱的扩音器,声音被放大,在山顶轰鸣回荡。
王平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跳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嘶吼:“快!丢石头!往那大坑里丢!快啊!想活命的都给老子快——!”
士兵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效率。他们嘶吼着,两人一组,三人一群,将后面石坡搬来的沉重石块,连推带滚,疯狂地倾泻进挖掘机刚刚挖出的巨大基座坑里。巨大的岩石砸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尘土飞扬。
“钢筋!水泥!沙!按我说的比例,给我搅!”我一边操纵挖掘机,将巨大的挖斗当作搅拌铲,粗暴地将倒进来的水泥、河沙和碎石块混合在一起,一边对着扩音器狂吼配比,“水泥三袋!沙五袋!碎石两堆!水!去山坳那边取水!快!”
整个山顶,彻底变成了一座疯狂运转的工地!
挖掘机的引擎咆哮是永恒的背景音。士兵们在王平声嘶力竭的驱赶下,如同不知疲倦的工蚁,在尘土飞扬中穿梭奔跑,搬运、倾倒、搅拌。汗水混着泥灰,在他们脸上冲刷出一道道沟壑,粗重的喘息和号子声此起彼伏。巨大的、粗糙的钢筋被士兵们喊着号子,合力抬起,按照我吼出的位置,杂乱但牢固地插进基座坑里那堆尚未凝固的、灰扑扑的混凝土浆中,构成原始的骨架。
时间在疯狂的劳作中飞速流逝。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又渐渐被深沉的暮色吞噬。山下,魏军大营燃起了点点篝火,如同黑暗中窥视的兽瞳,死寂中酝酿着更大的风暴。隐约能听到山下传来将领愤怒的呵斥和皮鞭抽打的声音,显然是在重整被挖掘机当头一棒打懵的前锋部队。
挖掘机的巨大前灯骤然亮起,两道雪亮的光柱如同巨神的探照灯,刺破黑暗,将忙碌的工地照得亮如白昼,也惊得山下魏营一阵骚动。
“不够!还不够快!”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油污,对着扩音器吼道,“王平!让你的人轮班!通宵干!谁他妈敢打瞌睡,老子把他扔下去给魏军当夜宵!”
“是……是!”王平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充满了近乎狂热的执行欲。他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根木棍,像驱赶牲口一样在疲惫的士兵中穿梭,“听到没有!通宵干!都给我打起精神!想活命就干!干——!”
挖掘机的巨大挖斗,如同不知疲倦的铁臂,一刻不停地挥舞着。挖基、夯实、搅拌混凝土、将搅拌好的粘稠灰浆倾倒进巨大的模板框架中……山顶的地形,在钢铁巨兽的暴力重塑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剧变。一道巨大、粗糙、但绝对厚重的混凝土基础,沿着山崖边缘,在无数血丝密布的眼睛注视下,如同一条灰色的巨蟒,在星光和探照灯的光芒下,顽强地向上生长。
夜色深重,寒风刺骨。疲惫到极点的士兵们,完全是靠着对那台轰鸣的钢铁怪物和山下无数火把的恐惧,支撑着麻木的身体机械地劳作。每一次挖掘机的轰鸣,每一次混凝土倾泻的闷响,都像是在绝望的深井中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涟漪。
……
第三天,破晓时分。
当第一缕惨淡的晨曦艰难地撕开铅灰色的厚重云层,挣扎着投射到街亭山顶时,最后一方滚烫的、冒着白色蒸汽的混凝土浆,被挖掘机的巨斗高高举起,精准地倾倒进最后一处模板的缺口里。
呜——嗡!
挖掘机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仿佛也带着疲惫的嘶鸣,终于停止了持续三天三夜、几近疯狂的咆哮。
死寂。
山顶上,只剩下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像被施了定身咒。王平拄着一根充当拐杖的钢筋,摇摇欲坠,眼窝深陷如同骷髅,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种近乎虚脱的茫然。他和他身后那群如同从泥浆里捞出来的士兵,全都僵立着,目光呆滞地投向同一个方向——
山崖边缘。
一道墙!
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厚重、狰狞、冰冷、坚固的……巨墙!
它依着山势,拔地而起!通体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令人心悸的深灰色,表面粗糙无比,布满了模板留下的印记和浇筑时留下的、尚未完全凝固的流淌痕迹。高度……至少有十丈(约三十米)!厚度……仅仅是那巨大墙基的轮廓,就足以让最勇猛的冲车撞上去粉身碎骨!墙头宽得足以并排跑马,巨大的、如同怪兽獠牙般参差不齐的垛口,狰狞地指向山下。
这堵墙,就这么突兀地、蛮横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暴力美学,横亘在光秃秃的山顶边缘,将整片狭窄的山顶区域彻底包裹在内!像一头盘踞在山巅的灰色巨兽,沉默地俯瞰着山下那如同黑色蚁穴般的魏军大营。它散发出的冰冷、厚重、坚不可摧的气息,让每一个站在它脚下的人都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渺小和窒息。
三天!仅仅三天!神迹!
王平看着那堵高耸入云的灰色巨墙,又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血泡和裂口、沾满泥灰和暗红血痂的手。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涩和荒谬感猛地冲上鼻尖,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粗糙的墙基上,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不是哭,是一种劫后余生、信仰崩塌又重建的剧烈情绪冲击。
山风呜咽着刮过新筑的墙头,卷起细微的粉尘。
突然!
呜——呜呜呜——!!!
山下,魏军大营中,凄厉而绵长的号角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嚎,猛地撕破了清晨的死寂!紧接着,是如同闷雷般滚动的战鼓声!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狂暴!
进攻的号令!
如同黑色的潮水被无形的巨力推动,山下那沉寂了三天的庞大营盘瞬间沸腾!无数黑点开始蠕动、汇聚,形成数道巨大的黑色洪流!刀枪的寒光汇聚成流动的死亡之河,巨大的云梯、笨重的冲车,在无数士兵的推动下,如同缓慢移动的攻城巨兽,开始向山脚逼近!肃杀之气冲天而起,连山顶的风似乎都带上了血腥味。
“魏……魏军上来了!”一个靠在墙根几乎睡着的士兵被号角惊醒,发出惊恐的尖叫。
刚刚还沉浸在“神迹”震撼中的士兵们瞬间炸了锅,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心脏。他们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简陋的兵器——锄头、扁担、甚至是从营寨拆下来的木头棍子,眼神慌乱地寻找着主心骨。
4 压路机碾魏军
“慌什么!”我推开挖掘机驾驶舱门,跳了下来,脚踩在冰冷的混凝土墙基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三天没合眼,眼睛里同样布满血丝,但此刻,一种近乎亢奋的冰冷战意却在血管里奔流。我指着脚下这堵刚刚诞生的、散发着水泥特有湿冷气息的灰色巨兽,声音透过清晨冰冷的空气,清晰地传遍墙头:“看看你们身后是什么?是墙!是老子带你们用命堆出来的墙!是神仙来了也别想啃动的墙!不是以前那个破木栅栏!”
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惶、疲惫但眼底深处被点燃了一丝火苗的脸,猛地指向山下那如同黑色地毯般缓缓覆盖上来的魏军前锋:“他们!带着梯子!带着撞木!想爬上来!想撞开它!”
我发出一声嗤笑,充满了赤裸裸的蔑视:“让他们爬!让他们撞!老子倒要看看,是他们的人多,还是老子的石头多!弓箭手呢?给老子站到垛口后面去!等他们爬到一半,再给老子射!把他们当兔子射!滚木礌石呢?给老子堆到墙边!等他们爬近了,再给老子砸!砸死这帮龟孙!”
“王平!”
“末……末将在!”王平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带着你的人,给老子守好每一寸墙头!谁他娘的敢后退一步,老子先把他从这新墙上扔下去!”我的吼声如同炸雷。
“喏!”王平双眼赤红,猛地抽出腰刀,对着身后那群被我的吼声激得血气上涌的士兵咆哮,“听到没有!守墙!杀魏狗!想活命的,跟老子杀——!”
“杀!!!”短暂的沉寂后,山顶爆发出震天的怒吼!绝望和疲惫被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战意取代!士兵们红着眼睛,吼叫着冲向各自的垛口,搬起沉重的石块和滚木。
我转身,重新爬进挖掘机的驾驶舱。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沸腾的血液稍稍冷静。巨大的操纵杆握在手中,如同握住了力量的本源。
“系统,”我在心中默念,“‘压路机’准备好了吗?”
【叮!宿主成功完成‘街亭堡垒’第一阶段任务!奖励:魔改版‘泰山’压路机(附带‘地动山摇’特效)已发放至系统空间!随时可提取!】
山下,魏军前锋的嘶吼声已经清晰可闻。冲在最前面的刀盾手,顶着简陋的木盾,开始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上攀爬。巨大的云梯在号子声中,被艰难地推近山脚。
“好戏,”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兴奋,“开场了!”
轰隆隆隆!
巨大的攻城冲车,被数百名赤裸上身、肌肉虬结的魏军力士喊着震天的号子,缓缓推向山脚。那包裹着厚厚生牛皮的沉重撞木,如同巨兽的獠牙,目标直指新筑城墙下那扇同样由混凝土浇筑而成、看起来异常厚实的城门。这笨重的家伙是魏军攻城的信心来源之一。
城墙之上,王平嗓子早已吼得劈裂,如同破锣:“礌石!滚木!给老子瞄准了!砸——!”
巨大的石块和裹着尖刺的原木被士兵们合力推下垛口,带着死亡的呼啸翻滚而下!山坡陡峭,这些原始的武器威力倍增!下方立刻传来一片凄厉的惨叫和骨骼碎裂的瘆人声响!攀爬的魏兵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滚落,在山坡上留下一条条刺目的血痕。
然而,魏军太多了!如同无穷无尽的黑色潮水。前面的倒下,后面的踏着同伴的尸体和哀嚎,更加疯狂地向上涌!巨大的云梯终于靠上了城墙!梯顶的铁钩狠狠扣住粗糙的垛口边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上!上啊!先登者赏千金!官升三级!”魏军督战队在后方疯狂地挥舞着战刀嘶吼。
重赏之下,必有死夫!最悍勇的魏军锐卒,口衔钢刀,一手持盾护住头顶,一手抓着梯子,如同敏捷的猿猴般开始向上攀爬!城墙上的蜀军弓箭手拼命向下攒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不断有人惨叫着中箭跌落。但更多的魏兵悍不畏死地涌上梯子!
“长矛手!顶住!”王平目眦欲裂,亲自抢过一根长矛,对着一个刚冒出垛口的魏军头盔狠狠捅了下去!噗嗤!血光迸现!
惨烈的蚁附攻城战,在冰冷的灰色巨墙上下,瞬间进入白热化!城墙如同巨大的绞肉机,每一刻都在吞噬着生命。
远处,魏军帅旗之下。
司马懿端坐在战马之上,鹰隼般的目光穿透战场弥漫的烟尘,死死锁定着山顶那道突兀耸立、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灰色高墙。三天!仅仅三天!一座如此规模的坚城拔地而起!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悄然爬升。
“父亲,”长子司马师策马上前,声音带着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那城墙……绝非土木所能筑成!坚硬异常!我军礌石砸上去,只留下浅坑!云梯难以稳固!还有那……那妖物(他指的是挖掘机)虽未再动,但盘踞城头,恐生变故!”
司马懿没有回答,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城墙后方那台静静蛰伏、在晨曦中反射着金属冷光的钢铁巨兽——挖掘机,以及它旁边,一个更加庞大、更加低矮、同样由钢铁铸造、有着巨大沉重圆柱形滚轮的怪物——压路机。两个怪物如同镇守魔域的巨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妖法……或是墨家失传的机关术?”司马懿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不能再拖了!传令!”他眼中厉色一闪,“中军‘神火营’,火箭准备!目标,城头那两具妖物!给本督……烧了它们!”
“得令!”传令兵飞驰而去。
片刻之后。
呜——!尖锐的号角声变换了节奏。
魏军后阵,一片特殊的方阵开始动作。数千名弓箭手迅速上前,他们并非普通的弓手,箭囊里插着的箭矢,箭头都包裹着厚厚一层浸透了油脂的麻布。
“点火!”军官厉喝。
嗤嗤嗤……无数火把点燃了箭头。瞬间,数千点跳跃的橘红色火焰在魏军阵中亮起,如同地狱里睁开的无数只眼睛。
“目标!敌城妖物!仰角——放!”
嗡——!!!
数千张强弓同时震响!弓弦的颤音汇聚成一片低沉的死亡嗡鸣!下一刻,一片由燃烧的箭矢组成的、遮天蔽日的恐怖火云,带着刺耳的尖啸,腾空而起!燃烧的轨迹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巨大的、散发着死亡高温的橘红色巨网,朝着街亭城墙,特别是那两台钢铁巨兽所在的区域,狠狠罩落!
“火箭!是火箭!!”城墙上,蜀军士兵惊恐地尖叫起来。
王平脸色大变,下意识地看向那两台“神物”。这要是被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保护……”他嘶声刚起。
“保护个屁!”我的吼声通过挖掘机的扩音器炸响,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系统!给老子启动压路机!‘地动山摇’特效全开!目标——山下魏军帅旗!给老子碾过去——!”
【叮!魔改版‘泰山’压路机启动!‘地动山摇’特效激活!能源灌注100%!目标锁定!碾碎他们!】
嗡——轰!!!
那台一直沉默的钢铁巨兽——压路机,其庞大身躯内部猛地爆发出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恐怖嗡鸣!紧接着,它那直径超过一丈(约三米多)的巨大钢铁滚筒,开始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速度疯狂旋转起来!滚筒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狰狞的、如同巨兽獠牙般的粗大合金尖刺!在高速旋转下,这些尖刺搅动着空气,发出鬼哭神嚎般的凄厉尖啸!
轰隆隆隆!!!
压路机动了!不是缓慢地推进,而是如同一头发狂的钢铁犀牛,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朝着城墙那扇厚重的混凝土城门猛冲过去!速度越来越快!
“躲开!快躲开城门后面!”王平魂飞魄散,嘶声裂肺地狂吼。
守在城门内侧的士兵连滚带爬地向两侧扑倒!
就在压路机那巨大的、旋转着尖刺的钢铁滚筒即将狠狠撞上城门的一刹那——
轰!!!!
那扇厚达数尺、被司马懿寄予厚望的混凝土城门,如同被万吨巨锤砸中的饼干,瞬间爆裂!不是碎裂,是彻底的、粉末状的爆炸!无数坚硬的混凝土碎块混合着断裂的钢筋,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向后激射!烟尘如同炸弹爆炸般猛地膨胀开来!
压路机毫无阻碍地冲出了烟尘!带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和身后滚滚的烟尘巨龙,如同一颗被点燃了推进器的钢铁陨石,顺着陡峭的山坡,朝着山下那杆高高飘扬的魏军主帅大纛,以一种无可阻挡、一往无前的毁灭姿态,狂飙而下!
与此同时,那片遮天蔽日的火箭火云,才刚刚飞临城墙上方!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数千支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箭矢,在接近到挖掘机和压路机(已冲下)所在区域上方大约十丈(三十多米)的空中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斥力的墙壁!
嗤嗤嗤嗤——!!!
所有的火焰,如同被瞬间投入冰水,毫无征兆地、整齐划一地——全部熄灭!
只剩下光秃秃的箭杆,在惯性的作用下,软绵绵地、毫无杀伤力地掉落在城墙内外,发出噼里啪啦的、如同下了一场枯枝雨般的声响。
魏军神火营倾尽全力的一击,还未触及目标,便已彻底哑火!
城墙上下的厮杀,在这一刻出现了诡异的凝滞。无论是蜀军还是魏军,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超乎理解的一幕。火箭……集体熄火?
“妖……妖法!真是妖法啊!”一个魏军百夫长看着自己手中弓弦犹在震颤、箭头却光秃秃冒着青烟的箭矢,发出绝望的嚎叫。
帅旗之下,司马懿脸上的从容和凝重彻底崩碎!他眼睁睁看着那片寄托了最后希望的火云诡异地熄灭,又看到那台撞碎城门、如同地狱战车般轰鸣着冲下山的钢铁怪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那怪物冲锋的路线,笔直地指向他所在的中军!
“拦住它!快!不惜一切代价!拦住那妖物!”司马懿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抑制的惊惶和变调。
晚了!
5 司马懿之死
“泰山”压路机一旦启动,带着“地动山摇”的特效,其冲锋之势岂是人力所能阻挡?!
轰隆隆隆!!!
它冲入了魏军阵中!
挡在它冲锋路径最前方的,是一队刚刚集结起来、试图结阵防御的重甲步兵。他们身披厚重的札甲,手持大盾长戟,是魏军精锐中的精锐。
“顶住!盾阵!”军官的嘶吼带着绝望。
巨大的、旋转着狰狞尖刺的钢铁滚筒,如同死神的磨盘,狠狠碾上了第一排盾牌!
咔嚓!噗嗤!噗噗噗——!!!
没有撞击的巨响,只有一连串令人头皮炸裂的、密集而恐怖的碾压破碎声!厚重的包铁木盾如同纸糊般被撕裂、压扁!盾牌后面身披重甲的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像被塞进了液压机!骨骼在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瞬间寸断!血肉如同烂番茄般被高速旋转的尖刺从破碎的甲胄缝隙中疯狂地挤压、甩飞出来!喷溅出十几米远!原地只留下一滩混合着骨渣、肉糜和铁片、被碾进泥土里的、无法辨认的暗红色污迹!
这恐怖的一幕,让后面试图结阵的魏军彻底崩溃了!
“跑啊——!”凄厉到极致的尖叫响彻云霄。
什么军令,什么赏赐,在绝对的力量碾压面前,都是狗屁!挡在压路机前方的魏军,无论是精锐甲士还是普通步卒,全都魂飞魄散,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拼命向两侧逃窜!一条由血肉和残骸铺就的、宽阔的“死亡通道”,在黑色人潮中瞬间被犁了出来!
压路机速度丝毫不减!巨大的钢铁滚轮粘满了暗红的血肉和破碎的布片,高速旋转的尖刺甩出一圈圈粘稠的血雾!它如同一辆在血肉泥沼中狂暴飙驰的死亡战车,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肢体横飞,只留下一条笔直的、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毁灭轨迹!
目标,那杆绣着巨大“魏”字的帅旗,越来越近!
帅旗之下,一片大乱!护卫的亲兵惊恐万状,试图簇拥着司马懿向后撤离。
“父亲快走!”司马师脸色惨白如纸,嘶吼着去拉司马懿的马缰。
司马懿死死盯着那台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势不可挡地冲来的钢铁巨兽,看着那粘满血肉、高速旋转的恐怖滚轮,看着那一路泼洒的死亡和绝望……这位一生隐忍、算无遗策的枭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荒谬的绝望。
他猛地推开司马师的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凄厉到破音、充满了不甘和崩溃的嘶吼:
“这他妈是街亭?!函谷关都没这么硬!天亡我也——!!!”
吼声未落,那台代表着绝对力量碾压的“泰山”压路机,带着震耳欲聋的死亡轰鸣和一路碾碎的血肉风暴,如同天罚之锤,已经冲到了帅旗之下!
轰——!!!
巨大的钢铁滚轮,没有丝毫迟滞,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碾过司马懿和他身旁那杆象征着魏军统帅的、巨大的帅旗!
噗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高速旋转的、布满狰狞合金尖刺的巨大钢铁滚筒,带着碾压一切的恐怖力量,首先触碰到的,是那匹神骏的战马。骨骼碎裂的声音如同爆豆般密集响起,甚至压过了引擎的轰鸣!战马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健硕的身躯就如同一个被巨力砸中的破布口袋,瞬间变形、塌陷!滚轮无情地碾过,粘稠的马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如同被挤爆的水袋般猛烈喷溅,将周围几个靠得太近的亲兵淋成了血人!
紧接着,是马背上那个身披玄甲、曾经执掌数十万大军生死的枭雄身影——司马懿。
他那身精良的明光铠,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纸甲。滚轮压上的瞬间,铠甲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呻吟,随即寸寸碎裂!尖刺轻易地撕裂了甲叶,深深嵌入其下的血肉之躯!没有惨叫,只有一种令人头皮瞬间炸开的、沉闷而粘稠的碾压破碎声!如同一个沉重的麻袋被塞进了高速运转的绞肉机!
噗!噗嗤!咔嚓!
司马懿的身体,在无数双惊恐欲绝的目光注视下,被那巨大的、旋转的钢铁滚轮瞬间吞噬、压扁、撕裂!骨骼被碾碎成渣,肌肉和内脏被挤压成泥,混合着破碎的甲片和衣料,在滚轮强大的离心力作用下,如同暗红色的污秽喷泉,猛地向四周泼洒开来!
原地,只留下一个深深嵌入泥泞土地中的、边缘糊满粘稠血肉和骨渣的、巨大的轮印痕迹。以及旁边,那杆曾经高高飘扬、象征着魏军统帅权威的巨大“魏”字帅旗,旗杆被滚轮边缘擦过,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嚓一声从中断裂!染血的旗帜颓然坠落,覆盖在那片尚在微微抽搐的、已完全不成人形的暗红色肉泥之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整个战场,无论是疯狂攻城的魏军,还是城墙上死守的蜀军,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道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那片帅旗曾经矗立、如今只剩下地狱般景象的污秽泥泞之上。
粘稠的、暗红的液体,正从压路机那巨大的、粘满了肉糜和碎布的滚轮边缘,一滴滴地坠落,砸在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这细微的声音,在此刻死寂的战场上,却如同惊雷般清晰。
一秒。
两秒。
“大都督……被……被碾……碾死了……”一个距离较近的魏军裨将,失魂落魄地看着那片覆盖着残破帅旗的肉泥,梦呓般喃喃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早已被恐惧填满的干柴!
“大都督死了——!!!”
“妖物!妖物碾死了大都督啊——!!!”
“跑啊——!快跑——!”
山崩海啸般的绝望尖叫和哭嚎,如同瘟疫般瞬间席卷了整个魏军!主帅被如此恐怖、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当场碾成肉泥!这已经超出了他们承受的极限!所有的勇气、所有的纪律,在这一刻彻底崩解!巨大的恐惧如同无形的巨手,攫住了每一个魏兵的心脏!
攻城?去他妈的攻城!
数万魏军,如同被捅穿了的马蜂窝,彻底炸营!丢盔弃甲,互相推搡践踏,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不顾一切地朝着远离街亭、远离那座灰色巨城、远离那台还在缓缓移动、如同魔神般散发着血腥气息的钢铁怪物的方向,亡命奔逃!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黑色怒潮,瞬间变成了崩溃四散的、混乱不堪的黑色浊流!
城墙上,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吼!
“赢了!我们赢了——!”
“魏狗跑了!大都督被碾死了!哈哈哈哈哈!”
“神威!神威啊——!”王平状若疯虎,挥舞着卷刃的腰刀,嘶声力竭地咆哮,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泥灰滚滚而下。他身后的士兵们更是陷入了彻底的疯狂,抛掉兵器,在墙头又跳又叫,拥抱在一起,发出劫后余生的、近乎癫狂的哭嚎和狂笑!
我推开压路机沉重的驾驶舱门,浓烈的血腥气和机油味混合着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脚下粘腻的感觉,低头一看,履带缝隙里卡着暗红色的肉块和破碎的布缕。远处,魏军溃败的黑色浊流正亡命奔逃,扬起漫天尘土。
结束了。
6 长安高速启程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夹杂着肾上腺素退潮后的空虚,瞬间席卷全身。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疯狂压榨,此刻才感到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我靠在冰冷的驾驶舱壁上,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肺里积压的硝烟、血腥和那股紧绷到极限的气息全部排空。
就在这时——
扑棱棱!
一只灰扑扑的信鸽,如同穿越了时空的幽灵,竟奇迹般地穿过混乱的战场,扑棱着翅膀,带着一身的尘土和硝烟气息,摇摇晃晃地落在了压路机那沾满血污的巨大滚轮上。它似乎也累坏了,小脑袋歪着,咕咕叫了两声,细小的腿上绑着一个染着墨迹的竹管。
王平眼尖,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小心翼翼地解下竹管,抽出里面一卷薄薄的、带着汗渍的帛书。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极其古怪,双手微微颤抖着,将帛书递向我,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敬畏和……荒谬感:
“将……将军……是……是丞相的急信!”
我皱了皱眉,接过那卷还带着信鸽体温的帛书。入手微沉,帛布细腻,上面是几行用墨笔急速挥就、力透纸背、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焦灼的字迹:
“幼常(马谡字)亲启:惊闻街亭危殆!司马懿十五万大军压境!若事不可为,速弃营垒,焚毁粮秣,向列柳城方向突围!切勿死守!切记!切记!——亮手书。”
落款处,一个“亮”字,笔锋凝重,墨迹似乎比别处更深些,仿佛写信之人下笔时心头沉甸甸的份量。
诸葛亮的手书。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有点想笑,又有点鼻子发酸。丞相啊丞相,您这信……来晚了三天啊。
我抬头,目光扫过周围。士兵们渐渐从狂喜中平息下来,正敬畏地看着我。王平垂手肃立,脸上再没有半分桀骜,只剩下绝对的服从。远处,是崩溃奔逃的魏军,是山下尸横遍野的战场,是那堵在晨曦中巍然耸立、散发着冰冷光泽的灰色巨墙,是身边这台沾满血肉的钢铁压路机,以及那台停在城头、如同守护巨兽般的挖掘机。
三天。从地狱到天堂。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血腥、硝烟、尘土和新鲜混凝土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目光投向更远的西方,越过层叠的山峦,仿佛看到了那座名为长安的雄城。
“王平!”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却更有着一种刚刚碾碎强敌、掌控乾坤的锐气和不容置疑。
“末将在!”王平一个激灵,挺直腰板,声如洪钟。
“找笔墨来!”我随手将那卷价值连城的丞相手书塞进怀里,目光灼灼地盯着西方,“给丞相回信!”
很快,粗糙的木板和半截墨条被找来。我拿起笔,笔尖在墨块上重重一蘸,动作大开大合,带着一股子粗粝的豪气,在木板上唰唰疾书。字迹谈不上工整,却力透木板,透着一股子刚碾完人、还带着血沫子的嚣张:
“丞相勿忧!”
四个大字,力拔山河。
笔锋一转,更加狂放:
“街亭无恙,司马老儿已授首,刚用压路机碾平,粘得履带有点脏,费了点水冲。末将顺手把陇西那条破路也铲平重铺了,新修了条‘长安高速’,够宽够硬,跑马飙车都行!明日吉时,末将带兄弟们走新路,去长安城里给丞相弄点新鲜早餐!——马……呃,陈默顿首。”
写完,我把墨迹淋漓的木板往王平手里一拍:“绑鸽子腿上,给丞相送回去!”
王平双手捧着那木板,看着上面龙飞凤舞、杀气腾腾还带着点混不吝的字句,再看看旁边压路机履带缝隙里还没清理干净的暗红肉渣,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终化为一声无比敬畏、无比复杂的应答:
“……喏!”
灰扑扑的信鸽再次振翅,带着这块惊世骇俗的回信,摇摇晃晃地飞向东南方,飞向那座名为五丈原的军营。
我转身,不再看那溃逃的魏军,目光投向脚下那台沉默的钢铁巨兽——压路机。巨大的滚轮上,还残留着司马懿存在过的最后证明,那点暗红色的污迹。
“系统,”我在心中默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更深的探究,“长安高速……该通车了。下一站,奖励是什么?”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史诗级任务:逆转街亭!碾杀司马懿!触发隐藏成就:‘大汉推土机’!终极奖励加载中……请宿主保持开拓精神,目标——长安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