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目的！

冰冷，锐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苏晚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狼藉的地面，

撞进顾淮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波澜，没有旧情的温度，

只有一种纯粹的、高高在上的、属于上位者的漠然。像在看一个笨拙的、打碎了东西的下属。

“抱歉，”苏晚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手滑了。”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蹲下身，

手指颤抖着去捡那些锋利的玻璃碎片。林薇立刻跟着蹲下帮忙，低声急问：“晚晚！

手没事吧？有没有划到？”苏晚摇摇头，指尖捏起一片碎玻璃，

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顾淮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背上，沉甸甸的，带着无形的压力。

服务生迅速过来清理地面。“小心点，”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高，

却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再次凝固，“别弄伤了手。”是顾淮。他不知何时已从人群中走出，

就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他并未弯腰，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苏晚，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苏晚的动作僵住。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极其清淡而冷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威士忌的味道。

这气息陌生又遥远，却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锈死的锁。

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才勉强压下那股汹涌而上的酸楚和屈辱。她没有抬头，只是更用力地捏紧了那片冰冷的玻璃，

指腹传来细微的刺痛。“谢谢顾总提醒。”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刻意用了最疏离、最职业化的称谓，然后站起身，对着林薇说，“薇薇，我去下洗手间。

”她转身，挺直背脊，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快步穿过那些或明或暗、充满各种意味的目光，走向包厢门口。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影随形，黏在她的背上，直到门在她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走廊的冷气扑面而来，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苏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发觉自己...

小说《聚会的目的！》 试读结束。